時月看著她的表情,盡管告訴自己,不必在意,可是心裏還是,覺得難受。

她媽說的對,那些都是小時候的事,她為什麼這麼多年還是過不去?

她出生剛滿月便被送到了外婆家,隻因她不是男孩,沒有滿足父母的期望,她的出生都是一個錯誤。

可,她的出生也不是她能夠實現的。

秦美芳生她的時候難產,差點下不來手術台,所以從小都不怎麼喜歡她。

她在外婆家一直長到五歲,才回來讀幼兒園,她在家裏既沒有存在感,也沒有歸屬感。

她再回家的時候,弟弟已經兩歲,她也知道了,她的父母不是不喜歡小孩,隻是不喜歡她。

所以從小到大,她不爭不搶,順應父母心意,隻為了聽父母一句乖巧懂事。

這樣的乖巧,日積月累,已經形成了習慣。

所以在後麵,她的反抗顯得那麼的突兀,讓人意想不到。

“你也說了,我已經27了,那,我要過怎麼樣的生活,我自己也知道。”時月說道。

兩個人的氛圍,陷入詭異的僵持,不像是母女,倒像是債主和欠債人。

“你……”秦美芳橫眉怒視,對時月此刻的態度非常不滿意。

她想要發火,可是在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她又硬生生的將這股怒火壓了下去。

“時月,我不管你對我們有什麼意見,願我們也好,恨我們也罷,我都不計較,但是你姐,她從小沒有對不起你,事事都護著你,你不顧及我們,難道也不顧及她嗎?”秦美芳說道。

“我姐怎麼了?”時月問。

秦美芳說:“你也知道,你姐姐現在進了公司,她雖然聰明,但是在公司幾乎是孤立無援,我聽說霍君澤的公司,有意向和你姐夫的公司合作。”

時月有些疑惑,霍君澤公司上的事情,她一般不會主動去問。

霍君澤有經商的天賦,她一個牙醫,問了也不能夠幫到他什麼,霍君澤也從來沒有在他的麵前主動提過公司的事情。

“我不知道。”時月實話實說。

秦美芳道:“不過我聽說現在合作還沒有徹底的敲定,他們現在還在選擇。”

“媽,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時月問道。

秦美芳終於說到核心:“你去同霍君澤說一說,讓他確定下來,讓這個合作板上釘釘。”

時月瞪大了眼睛,滿臉驚訝:“媽,你在說什麼?嗬!”無語至極,也會忍不住發笑。

“你讓我去幹預霍君澤公司的事情,你覺得他會聽我的嗎?”時月反問。

秦美芳道:“他為什麼不聽?你們兩個不是在交往嗎?”

時月道:“就算我們在交往,但那也隻是涉及感情,事業上我們互不幹涉。”

“什麼叫互不幹涉?難道你就真的一點都不考慮你姐姐嗎?你怎麼這麼自私?”秦美芳怒道。

(突然發現媽媽的名字和姐姐重名了,所以改一下,以後媽媽的名字就叫秦美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