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相當不錯。
“怎麼樣?試探的結果還滿意嗎?”輕輕吹了吹還有些燙嘴的雞湯,鳳若謹狡黠地笑道。
“你說呢?”鳳繁反問。
鳳若謹聳聳肩,裝作思考。
“我想……應該不會很差吧?”
又給她包紮傷口,又特意給她準備這補血的雞湯,沒道理她的印象分會比以前的那個她還差吧?
“如果能更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就更好了……”
“我沒有?”鳳若謹疑惑。
“大家閨秀可不會和江湖中人來往如此密切,更不會貼那種告示挑戰老百姓的適應能力。”鳳繁不動聲色地發表自己的不滿。
“……”說到底,還是在抗訴她和月雲邪他們住在一塊兒的事情?
“你不認為這樣更容易讓人記住我是個與眾不同的大小姐嗎?”
“你以為以前的你很普通嗎?”
“那是……”
鳳繁一句話,堵得鳳若謹一下子卡住了。
等等,他剛才說……以前的你?
“你說,以前的你……是什麼意思?”鳳若謹謹慎地眯起眼。
鳳繁沒說話,對她勾勾手指,示意她把酒杯拿過來。
杯子裏還剩下半杯酒,鳳若謹一口悶進肚子裏才扔給他。
“回答我。”
“沒什麼意思。”拿起玉質的酒壺,鳳繁笑道:“我隻是覺得你現在的變化之大,幾乎讓我覺得和以前的鳳若謹不是一個人。從我的角度來說,令人頭疼的妹妹忽然變得有禮貌,甚至還很聰明的模樣,對我百利而無一害。”
“所以?”鳳若謹挑起彎眉,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所以,因為是現在的你我才會這樣說……我,很討厭以前的鳳若謹,非常討厭。”鳳繁說得非常直白且眼底也略過明顯的厭惡。
但那種厭惡在麵向她時又消失殆盡。
“不過這種討厭現在已經沒了,沒得幹淨又漂亮,一點痕跡都沒有。”
像是舒了一口氣一樣,鳳繁把剛剛倒滿的酒一股道兒喝了個精光。
怪人。
鳳若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所以到頭來,你是想說什麼?”
“既然前後我對你的印象不同,對我來說,就隻能說……當做兩個完全不同的人來看待,無法一視同仁。”
當做兩個,不同的人看待?鳳若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他這麼說的意思,等於是……在看著‘鳳若謹’的同時,肯定了她的存在嗎?
握著筷子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力道,鳳若謹微低下頭,讓劉海遮住自己的眼睛,低聲說:“你這麼說,是表示……我,是另外一個,鳳若謹嗎?”
“另外一個?”鳳繁皺了皺眉,沉吟了一下,才說:“你要這麼說,也可以說得過去。”
“真是個怪人。”
“你說什麼?”
“沒什麼。”從椅子上站起來,鳳若謹把那張似乎是留給鳳老爺的椅子往鳳繁邊上挪了挪,一屁股坐下,順手又把酒杯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