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雲邪挑眉道:“為什麼要回去?你有事要辦嗎?”
“因為,你們……”
冷闕雙手抱胸道:“他是想說,我們和鳳若謹的關係,和他和鳳若謹的關係,不一樣。”
他是打算默默守候到死為止嗎?連雲醉,鳳若謹都能夠接受跟他們一起離開,他以為,她真的會不把他算進去?還是他以為,自己的心意,鳳若謹真的毫無察覺?
“你是把我們當瞎子,還是把小謹兒當瞎子?”月雲邪似笑非笑地說道。
無痕道:“還是,其實隻是我們誤會了,你對若謹根本沒有那個意思?”
“當然不……額!”上官緊抿下唇,掃了鳳若謹一眼,後者也麵有異色,與他岔開了目光。
“雲醉來的時候已經說過了吧?你不一樣。”無痕歎道。
“若謹每次苦惱的時候都是你在身邊安慰她,也因為是你,所以才能讓她放鬆下來,你以為……如果不是把你當做了自己人,我們會隨便讓一個男人靠近她?”
鳳若謹沒有說話,幾乎可以說是把話語權全權交給了他們,反正……自己的心情其實他們應該都心知肚明。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已經把上官和其他人放在一個天平上,從來沒有過隻有他不是自己人什麼的可笑的念頭。
事實上,在困擾的時候,她每次第一個想到的人也都是上官,總覺得,隻要有他在,自己就可以得到治愈。
這也算是一定程度上的依賴吧?
“若謹……”沒得到本人的承認,上官還是沒辦法被他們說服。
與鳳若謹麵對麵地站著,上官屏息等待著她的回複。
來到這裏一年,從認識上官,可以說……是她相處地最自然,最沒有任何雜質的一個人,也可以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讓自己打從心裏認可了的人。
鳳若謹別過頭,臉上浮現出一片赤色,說道:“隻要你願意。”
鳳若謹臉紅的樣子其實真的不太多見,尤其還是在所有人的麵前,讓她說這種話尤其古怪。但,對象是上官,所以她也不能逃避,必須正麵地,清楚地表達出來。
上官斂玉呆了好久,久到……不敢相信,會如此輕易地得到鳳若謹的回複。
“不要頂著那麼愚蠢的表情。”冷闕哼道:“怎麼?還覺得太容易了?”
“如果把你到小謹兒這裏來的時間都加起來,把所有遇到的事情,一切的一切都加起來,也許你就不會覺得容易了。”
如果不是已經有了他們,也因為上官不曾離開,始終在鳳若謹想到的時候就在身邊,上官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得到鳳若謹的承認?這個路程,根本一點都不容易。
“現在,可以說出你的回複了嗎?”鳳繁看了一下已經開始泛白的天際,說道:“再不盡快做決定,我想……我們可以一邊解決早餐,一邊續談了。”
上官露出釋然的笑容,說道:“隻要給上官家送一封信,我沒有任何問題,若謹去哪裏,我就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