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赤龍子的體內被人種下了血蠱,若是吾所料不差,應當是爐鼎逆轉之術。”
“他昔日應當有遇見一位巫邪一脈的巫者,或許是在不知的情況下被種入血蠱,成為了那個巫者的爐鼎,一旦這個爐鼎的修為能夠讓那巫者滿意,就會將爐鼎逆轉,體內血蠱將會吞噬赤龍子的所有,最後破體而出。”
聞言,陽辰的目光一凝,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這爐鼎逆轉之術就算是比起魔修的做法都要更為殘忍,那所謂的爐鼎隻是用於溫養血蠱,到最後會被血蠱吞噬殆盡,成為爐鼎逆轉之術的犧牲者。
那血蠱將會回到施術者的體內,再次逆轉化作純粹的修為,這也是巫邪一脈善於煉蠱之巫殘忍的手段。
陽辰點了點頭,旋即不再去理會此事,他沒有意想去與巫邪一脈的煉蠱之巫見麵,也不願去理會這赤龍子的下場究竟會是何等模樣,如今既然此事落幕,那麼也輪到他去追尋魂中那道所謂的禁製!
據枯騰所言這是在施展出逆天改命秘法的同時一齊打入他的魂內,這是師尊親手所為,便是這道禁製的存在讓他記不清當日種種,因此而忘缺了細節,對於巫陽毀滅時的情景甚是模糊。
因為那衛冬的緣故,第三道哀之神通直接勾動了他魂中的記憶,或許是弄巧成拙,這才讓那道禁製出現了一絲裂縫。
身影一晃,陽辰從這片廢墟之上離去,陽遠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並不曾阻止,而周圍的眾人更是主動為他讓開了一條道路,無論陽辰用了什麼方法,能夠讓堂堂化神修士罷手妥協,讓陽辰在旁人眼中顯得猶為神秘。
一年之前,他隻是個遭人唾棄的廢物,而一年之後的變化可謂是天翻地覆,時至今日誰還敢說出那虎父犬子的嘲笑?
回到了屋內,陽辰閉目盤膝在床榻上,神識沉入了眉心的虛無,掃過那一千五百丈命魂的每一處,若不是那絲裂縫的出現,他永遠也不能察覺到那道禁製的存在,就在這命魂的胸口之處。
通過那絲裂縫,陽辰猛地一咬牙,試圖由這裂縫去衝擊這道禁製,他迫切的想要去真正的記起當日的所有。
然而神識一觸及禁製的裂縫,鑽心的痛楚湧上了心頭,這劇痛源自於魂,即便是心誌堅定如他,也忍不住感到眼前一黑,險些就此昏厥過去!
但伴隨著命魂的一道嘶吼,陽辰緊咬著牙關仍舊是不願放棄,再次又展開了幾次嚐試,經曆了劇烈的痛楚中死去活來的感受。
那禁製仍舊是不可撼動,每次接觸湧起的痛楚都無法言喻,直到陽辰終於忍受不住昏厥了過去,這片眉心的虛無方才平靜了下來。
不知過去了多久,他緩緩從昏厥中醒來,一千五百丈的命魂猛地握緊了拳,狠狠的砸在了禁製存在的胸口,“轟”地一聲在這虛無中他倒飛出了不知多遠,那道禁製再次隱入了命魂深處。
“沒用的,這道禁製早已經與你的魂融為一體,即便你有那個能力強行破開禁製,但就在禁製被破開的同時,也就是你命魂消散的時候!”
枯騰的虛影在這虛無中顯化而出,那張詭異的麵孔凝視著陽辰,半響後傳出了森冷的聲音。
“不過這禁製也並非是永遠存在,你那師尊想來是不願你被仇恨衝昏頭腦,最後平白丟掉了性命,這禁製自有其規則,若是你能夠在五十年內達到一定境界,這道禁製就會自己消散,若是不行,就將烙印在你的魂中永世伴隨。”
陽辰閉上了眼,他能夠想象當時師尊打入這道禁製時的想法,若是沒有足夠的實力,那麼心懷仇恨會讓他走向毀滅,而這也是一種保護他的方式。
但是他卻有著自己的執著,巫陽的仇...無法去忘!
“五十年內要達到什麼境界才能讓這禁製自己消散?”閉著眼,他的聲音傳出,聽不出話中的情緒。
“陰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