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仙子拿起一隻玉簡:“不用滴血,倒是方便。”
說罷將簽筒傳了下去,每人拿了一支玉簡。那了心仙子毫無疑問寫了個“毒”字,而其他人分別是辨識香料、雕刻和棋藝。這幾項若是蘇輕顏見了,必要抽抽嘴角,若是抽中了這幾項,還與在丹樂坊中抽簽有何區別。隻是其他人也是頗為無奈,丹樂坊中不允許打鬥比拚法力,除了這些自己也隻有這幾樣拿得出手。
而蘇輕顏想了又想,還是在玉簽上寫了個“毒”字。其實當了心仙子提出比毒之時,她便有所意動,隻是後來說寫上自己所擅長的後抽簽,她又有所猶豫,不知是寫毒好,還是寫陣法好。
即使是鬥賭,蘇輕顏也不可能直接拿出木生花或者醉忘鄉來。醉忘鄉不用說了,一定要三日之後才會毒發。而木生花,蘇輕顏雖有把握隻要這三人敢吞下去,就能夠立刻毒發身亡。但是一來不會有人真的傻到將奇毒吞落入腹,二來,蘇輕顏也不想剛到永樂島就出名。
奇毒這東西,雖說大部分人都望而卻步,但也難保有人對它有興趣。能保密還是保密為妙。但若是寫陣法的話,蘇輕顏實在是沒有把握。丹樂坊背後之人一看就知道不簡單,手下很有可能有懂陣法之人。自己雖在陣法上小有成果,但可不代表自己就能和真正的陣法師相比了。
權衡利弊後,蘇輕顏還是選擇了鬥毒。奇毒不能用,蘇輕顏手上還頗有幾種不錯的毒藥。比如說噬心蝶蝶粉,當初得到的蝶粉雖然是築基期的,但是蘇輕顏結丹後,特地將蝶粉精煉了一番,還根據搜集到的一些毒丹煉製方法,煉製了一種新的針對結丹期的毒藥。此毒藥名喚神仙丹,聽名字便知道,絕對是比噬心蝶蝶粉更加可怕的東西。
眾人將寫好的玉簽放回簽筒內,了心仙子研究了那簽筒一番,稍稍一注靈力,簽筒立刻發出一聲古怪的響動。接著所有玉簽沒了回去,再出來時,竟全部變成了金桔色。
眾人麵麵相覷,了心仙子道:“誰先來?”
青袍修士一咬牙,上前一步:“在下先來!”
說罷,一伸手抽出一支玉簽來:“棋!”
眾人一眯眼,青袍修士將玉簽放了回去,藍袍修士也上前一步:“下一個,在下來吧。”
藍袍修士抽出一支玉簽,定睛一看,頓時臉色一變:“毒!”
剩下的人一一抽過,分別是“雕刻”、“毒”和“辨識香料”。這樣的結果,毫無疑問是“毒”勝出了。那築基修士立刻臉色灰敗的走出了隔間,開玩笑,讓他跟一群結丹修士鬥毒,那可是嫌命長了。
了心仙子當然是大喜過望,當即叫來了丹樂坊中修士,告訴他們自己等人已將鬥法定好。那修士見時間差不多了,鬥毒又並不違反丹樂坊中不準用武力的規定,也就帶著眾人來到了比鬥的地方。
比鬥的公證人乃是一結丹後期修士,續著山羊胡子,一副風度翩翩的文人雅士模樣,那修士饒有興致的看著眾人,對著眾人拱手道:“老夫謝推聰,不才正是這丹樂坊的坊主,聽說諸位要鬥毒,老夫倍感興趣,這才前來為諸位做這公證人,還請諸位道友不要見怪。”
“哪裏哪裏,坊主肯親自來是給我等麵子,又怎會見怪。”眾人頓時又是一陣恭維。
謝推聰樂嗬嗬的顯是對此十分習慣,見時間差不多了,便對眾人說道:“諸位道友這鬥毒不知是怎麼個鬥法?”
了心仙子看了看謝推聰,對方修為要遠超於她,她自然也不會像在隔間中那般傲慢:“以老身的意思,便是一人拿出一種毒來,誰吃了沒死,或者誰的毒需要的解毒時間最長,誰便勝出。”
謝推聰摸了摸山羊胡子:“了心仙友的這個想法倒也有趣,不過仙子擅長製毒,肯定是隨身帶了毒藥,其他人卻不一定了,這樣比起來總有些不公平。不如這樣吧,諸位道友想要煉製什麼毒,老夫提供材料,大家現場煉製,現場比拚,如何?”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麵麵相覷,兩名男修對視一眼,立刻毫不猶豫的表示同意。謝推聰說的不錯,他們身上根本沒有毒藥,如何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