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被扒光了上衣，又經過了嚴刑拷問，本來已經奄奄一息，昏死了過去。但是經過王墨淩空度氣，不單是醒轉了過來，反而有精神直接和王墨叫板。
“你叫什麼名字？”
王墨看著眼前的男子。
這個跟他吼叫的男子，身體非常的健壯，上身肌肉隆起，顯示出爆炸式的力量。此時，這個人的身上已經有了很多傷痕，有一些乃是鞭子抽打，還有一些乃是利器割傷，還有兩塊燒得焦黑的皮膚，顯然是被火紅的烙鐵燙傷。
“我叫周清！乃是周繼仁參將手下的副兵衛，哪裏輪得到你來管。你這樣秘密把我們抓過來，已經是違反了越嶺關的軍法，再不放了我們!誰都救不了你們！”
“倒也是一條漢子！”
王墨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這周清吃了這麼多苦頭，卻是不肯吐露一個字，倒也算得上是硬氣。他看了看另一個同樣冷眼相向，卻是閉口不言的人，問道：“你就是周懷濤嗎？在周振宇手下做事？”
那人同樣是被扒光了上衣，下身隻是簡單穿了一條短褲。身上傷痕遍布，比周清還要嚴重的多。聽到王墨問話，隻是狠狠瞪了王墨一眼，也不說什麼，反而把頭別過去。
整個賬房陰森冷暗，唯一的小窗也被堵死。這裏唯一的光線，就是在炙烤著一塊滾燙的紅烙鐵的火爐。
淡淡的血腥氣，加上木炭燃燒發出的劈裏啪啦聲，加上這跳動著毫無規律的光線，讓這件帳房成為了一間真正的審訊室。
王墨看著這樣的氣氛，暗暗點了點頭。
淩一嘯不愧是曾經執掌了九皇子暗勢力的人，臨時布置出來的一間審訊室就顯得非常有手段。這樣的光線和氣氛，十分容易打擊人的意誌，消耗人的精氣神。
別看這兩個人看起來硬氣，王墨剛才淩空度氣的時候，也大概摸清了這兩個人的深淺。照這樣子下去，不出十天，這兩個人的精氣神就會消耗一空，被折磨得不成樣子，到時候神誌模糊，除非是像吳先生那種自小就經過了嚴格訓練的人，就一定會在本能的驅使下招供。
那個時候，人已經不是自己。
所有的意識上的堅持都被磨滅，隻剩下了求生的本能。或者根本不能說是求生，隻不過是神經係統要本能地尋求一些解脫。
人就算是要硬氣，要堅持自己。也是需要精氣神來支持！
精氣神磨滅了以後，就是最後的本能。一個隻有本能的人，其實不過是行屍走肉罷了。
但是王墨現在根本等不到十天。
“你們不打算說說前些日子，在越嶺關外清剿匪寇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王墨問。
“什麼發生了什麼事情。前幾天你被加封參將的時候，幾位偏將大人不是說得清清楚楚，怎麼反倒把我們抓來。”周清振振有詞，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讓人覺得是不是真的抓錯了人。
而周懷濤卻是一副老樣子，默不作聲。
王墨臉上閃現過一抹冷厲。經過了紫霞和風淩的講述，在經過了在軍機處的查驗，他雖然沒有百分之百的確鑿證據，但是也基本能夠推斷出事實。現在麵對周清和周懷濤抵死頑抗，隻是冷笑一聲，默默把淩空度去的真氣又增加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