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酒杯摔在地麵上,四分五裂。
幾個女子嚇得花容失色,向四周閃躲著。
與此同時,幾乎就在酒杯落地的瞬間,元稹手裏的刀已經唰的一聲出鞘,帶起一道凜冽的刀芒,砍向了方寅的脖子。
方寅也是煉神還虛境界的大將,本身也是身經百戰之輩,而且他雖然一直麵帶微笑,但是實際上卻是對於王墨和元稹十分忌憚,特別是在元稹僅僅憑借一聲冷哼,就將他擊傷,更是讓他小心萬分。
雖然看起來一直都麵對著王墨,但是方寅更是小心一旁曾經讓他吃過苦頭的元稹。
就在元稹拔刀的同時,他幾乎是本能地就要閃躲。
不過,就在這時,他感覺到有一股仿佛是凜凍嚴寒之氣,從王墨身上鋪天蓋地朝著他衝了過來。
隻是瞬間,他就感覺身體內的真元都運轉不靈,渾身上下的血液都要凝結成冰,就是連手裏的酒杯,也是一下子就被冰封。
這當然是因為王墨不動聲色就動用了自己的大招,冰封萬裏。
他現在已經凝結了假嬰,而且隨著他對於體內的天碑玉璽越來越適應,到時候非但不用分心震懾其中龐雜的氣運,還可以做到像檀帝一樣,借用這大希皇朝的龐大氣運,來修煉功法。
雖然王墨修煉的不是以虛無縹緲的氣運為主的皇極霸世訣,但是他也同樣可以通過天碑玉璽參悟天道。
畢竟,天地人三道,這人道最難以參悟,而這大希皇朝的氣運之中,可以說就是蘊含了人道之精髓。
現在王墨的實力,比之當初參加爭功大會的時候,還要強上數倍,所以這一招冰封萬裏用出來,馬上就讓萬象境界的方寅無力反抗。
哢哢哢……
待到方寅使出了渾身吃奶的力氣,把王墨加持在身上的冰封之力給震破,身上掉落下來一層冰衣。
不過,元稹手裏的鋼刀帶著鋒銳的刀芒,已經放在了他脖頸處。
饒是他自問修為過人,此時也不敢妄動,他還是知道自己的斤兩,就算是正麵對戰,他也不是元稹的對手。更別說,現在他知道就算是王墨的實力,也遠非他可以對付。
“欽差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方某自問以禮相待,更是不曾犯法,為何要以此對我!”
方寅幹脆把手裏的刀往地上一摔,徹底放棄了反抗,滿是憤恨之色地說道。
唰唰唰……
這邊一出了變故,旁邊那些跟著方寅來到此處的精兵也都紛紛抽出了手裏的寶刀。
隻是那些陪侍在一旁的美貌女子,一個個嚇得花容失色,到處躲藏。
王墨打眼掃了一下,淡淡笑了笑道:“本來你剛才如果自己承認罪過,還有活命的機會。但是現在看來,就算是我以大刑逼迫,也要耗去不少時間。方將軍,作為齊候的心腹之人,齊候既然放心讓你來此處,看來對你也是很放心。而你,自然也不會說出一些對齊候不利的話來。方將軍,你看我說的對不對!?”
方寅眼睛稍轉動了兩下,不再去看王墨,隻是說道:“我方寅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一生殺敵無數,不知道為大希皇朝建立了多少功勳,你這欽差竟然倒行逆施,亂用檀帝禦賜的權柄,就不怕回京以後無法交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