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目瞪口呆。
和他一模一樣的，還有駕著雲頭矗立在旁邊的元稹。
他們兩個人本來計劃先去尋找九座天牢，但是當他們升上雲頭，按照顧海潮秘本之中記錄的位置，一點點找尋九座天牢的位置時，才發現這九座天牢竟然隱隱占據了九宮之位。
非但如此，這九座天牢所在的位置，和顧海潮秘本上寫得有些根本無法對應。就像是秘本上本來記錄著一座天牢在湖底，但是王墨依照方位和記述尋找過去，卻是發現竟然是一片山林。
王墨當然不會懷疑這秘策的真假，他所擔心的，是這些天牢都和烏山天牢一樣，早就隱藏在一座不知道名字的龐大陣法之下。就是在烏山天牢，如果不是天碑玉璽出來助陣，吸收掉了那些怨氣，否則王墨當初也不可能找到烏山天牢。
但是現在，王墨從半空中看到這九座天牢的位置，就完全沒有了用天碑玉璽尋找這些天牢的打算。
一是天碑玉璽或者可以真的吸收掉這些怨氣，揭開大陣的真麵目，但是王墨卻是承受不了天碑玉璽的怨氣，當初隻是吸收了烏山天牢的怨氣就把王墨整個人震出了一口血來。二是他們洗劫了烏山天牢，恐怕早已經破壞了整個大陣。
王墨和元稹對視了一眼。
“怎麼樣？既然沒有頭緒，咱們不如去烏山天牢那裏守株待兔！”王墨提議道。
元稹點點頭道：“隻有這樣啦。不過咱們可要做足了準備，這麼大陣仗，我看起來都有些膽戰心驚呢。竟然用九宮之形，完全覆蓋了齊州之地，然後借助整個齊州的地脈，修建了這麼一座大陣，這幾座天牢怕是九個陣眼。”
“九個陣眼？”
王墨想了想，對於陣法，他的確是沒有太深的造詣，隻是明白一些基本的常識。
“如果真是陣眼的話，那麼我們搗毀烏山天牢的時候，怎麼沒有感受到強烈的波動。”
元稹道：“這才是我所擔心的。如果不是為了鎮壓陣眼，齊候也不會花費大力氣，建起這九座天牢。我雖然不知道齊候要用這九座天牢做什麼，但是看齊候如此費盡心機的積攢怨氣，恐怕乃是一種魔門中的邪惡陣法。這陣法所針對的，或許是大希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氣運。”
王墨心中一突，雖然對於陣法，他不如元稹精通，但是對於現在的形勢，他卻是比元稹了解的要多。
通過檀帝和珈藍大帝的介紹，他現在隱隱約約的明白，現在整個大劫的關鍵，除了應在自己身上的水德顯化，或者還有一個最為關鍵的事情，那就是大希皇朝的氣運，或者說是人道氣運。
想到此處，王墨更是覺得事情十分棘手，當即隱了身形向著烏山天牢飛去，一邊趕路一邊道：“咱們這一次是守株待兔，但是不要打草驚蛇，看看能不能順藤摸瓜，找到他們的老巢。”
元稹看了王墨一眼，想要說什麼，卻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他當然明白王墨的意思，卻是也深知那樣做的凶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