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隻剩下女子壓抑的哭聲。
“哭！就知道哭。要不我現在就去把他喊來？成全了你們倆。”
聽到腳步聲，卓狸飄步到房子側麵。
韓耀東氣衝衝地從房間走了出來，風一般出了韓家大院不知去了哪裏瀉火。
不大一會，卓狸感覺到一個人走了過來，是韓耀光。
韓耀光急乎乎的衝了進來，走到門前又立刻停下了步伐。
半天才說：“嫂子，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我去叫大夫。”聲音裏滿是心疼。
卓狸看到韓耀光的手心都要掐出血來。
“嗚嗚……你來這裏幹嘛？趕緊回去！”
“他這是抽什麼風！又打你了。我去跟他說，不能讓她再這麼對你了！”
房間內的聲音急切起來：“你若是想要我死，你就去跟他說！嗚嗚……我不要你們兄弟二人為我鬧翻。”
韓耀光有些手足無措：“你別哭！你別哭啊！我不去。我進去陪陪你好嗎？讓我進去吧，隻有看到你好好的沒事我才放心。”
“嗚嗚嗚嗚……”
見她沒有出口阻擾，韓耀光便舉步進了她的房間。
裏麵的哭聲這下更大了：“我沒事，你出去吧！一會耀東回來看到會瘋的。”
“他還沒瘋，我卻已經瘋了！我受不了他這樣對待你。聽我的，跟我走吧！”
“耀光……我……不行。我們不可以這樣……嗚……”
“為什麼……為什麼……我發誓以後一定好好待你，給你幸福。”
女子隻哭不語。
“我知道你是愛著哥哥的，你這麼愛他，他竟然懷疑你！都怪我，是我的錯，不該對你好！我的錯，我的錯……”說著屋裏都傳來“啪啪”的耳光聲。
“嗚嗚……別打了！我挺好的！真的。他隻是一時想不開，時間長了他自然就不會這樣了。隻要他不離開我，我就願意一直這樣陪在他身邊。”
“哥哥能夠娶到你是他的福氣，他卻不懂得珍惜。”耀光的話語中也開始帶著一絲嗚咽之聲。
聽到這裏卓狸悄悄的退了回去。
她雖然走了，屋子裏的戲卻還沒結束。
“耀光，你知道嗎？我當初在你和耀東之間好難抉擇。對，我是愛著你哥哥，可是我也在乎你。我現在最怕的就是你們兄弟倆為了我鬧得不愉快。還記得嗎？你們兩個原來的關係那麼好……”
韓耀光心情有些激動，牽起了她的手：“真的嗎？你是在乎我的？”
女子臉色紅潤，輕輕抽出手掌：“晚了，我現在是你的嫂子……這是無法改變的。”
韓耀光柔情地說：“別這麼說！你的幸福比任何事任何人都重要！隻有你能幸福，我就是死也願意了。”
她伸手堵住韓耀光的嘴：“不許這麼說……不許說死。”
“好，我不說！”
屋內地上有摔碎的花瓶碎片，有濺了一滴的水漬、散落的花瓣、淩亂的書籍、倒在地上的木架子。
一對青年男女無視地上的混亂深情擁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