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飛眉頭緊皺,一個勁地搖頭,一臉失望之色。
盛芷見狀,忍不住笑著說,“你這個樣子特別像晴姐,我封你為晴姐三世。”
小優疑惑地問,“為什麼不是晴姐二世。”
“傻瓜,二世是呂方姐。”飛飛翻個白眼說。
小優恍然大悟,目光來回一看,三人笑成一團。
笑夠了,飛飛站起來宣布,“算了,指望不上你們,我自己想辦法。”
昨晚要嚇死她了,她絕不肯吃這個悶虧,楚靈兒是吧,你等著。
這天下午,顧硯修從重症監護室出來,轉入特級病房。
家裏老人過來探望他,見顧硯修氣息微弱,臉色慘白的樣子,忍不住直掉眼淚。
這可是他們從小捧在手心養大的孩子,受這麼重的傷,簡直是要他們的命。
當著顧硯修的麵,他們不好說什麼。
等一出病房,顧爺爺拄著拐,一臉嚴肅地說,“硯修跟付家那小子,從小開始打架,咱們沒當過一回事,隻當是小孩子的玩笑,現在硯修這樣,咱們要是還當玩笑,那等於是把臉送上去給人踩。”
顧姥爺附和,“嗯,確實是這樣,我找以前的下屬幫幫忙,咱們整理下證據,給付家送一份大禮吧。”
不弄倒付家,他們依然會護著兒子,搞不好付飆還能頂著別人的名字,再次逃到國外去。
舅舅也說,“我認識靠譜的律師,我這就讓他過來一趟,這麼多事,得一樣一樣捋清楚。”
前麵商量報仇的事,後麵顧奶奶和顧姥姥,還有沈明貞,以及姑奶奶,在說婚禮的事。
事到如今沒辦法,婚禮隻能推遲了,顧硯修養傷至少要一個月,那就等過完春節再說吧。
沈明貞一直沒說話,其實她想說,倒不如一咬牙,讓顧硯修坐著輪椅將婚禮辦完,省得夜長夢多。
自從早上鬧出那一番尷尬後,沈明貞麵上裝沒事,但心裏明白,兒子還沒放下那個盛芷,甚至可以說,滿心滿眼都是她。
他才從鬼門關回來,倒先問盛芷好不好,眼裏簡直是沒有別人了。
沈明貞有些嫉妒,有些酸澀,連她這個當媽的,都得往後站啊。
“明貞,你怎麼了?叫你好幾聲你都沒聽見,”顧姥姥關切地說,“你臉色也不太好看,要注意身體,咱們家今年諸多不順,可不能再出事了。”
沈明貞歎息,確實如此,今年太不順了,婚禮推到春節後也好。
顧硯修住院第三天,精神好多了,拿著手機處理工作,順便跟祁佑禮聊一些有的沒的。
他特別想見盛芷,而且知道一旦他出院回家,再想見盛芷就難了。
他讓祁佑禮想辦法,把盛芷帶過來一趟。
祁佑禮起初不同意:你打電話、聊視頻不行嗎?非得見麵?
顧硯修:一定要見。
他必須親眼看見盛芷才安心,打電話聊視頻,總是隔著一層的。
祁佑禮沒辦法,誰讓顧硯修是病人,天大地大,病人最大。
不過雖然他答應了,但想不出辦法,怎麼把盛芷帶進來。
顧硯修住在特級病房,白天沈阿姨或者顧姥姥一直在,那隻能等晚上再來。
可是晚上的醫院,更難混進來吧。
祁佑禮沒辦法,去請教杜恒。
杜恒一聽,立刻給出方案,“這還不簡單,你給盛芷搞一身護士裝,晚上混進去就行了。”
祁佑禮瞠目結舌,“不是,你這是什麼餿主意,還護士裝,虧你想得出來!”
“護士裝怎麼了?”杜恒故意裝無辜,“心髒的人,才覺得我的主意髒,這明明是個好辦法,你不樂意聽拉倒。”
祁佑禮沉默了,他想不出更好的辦法,隻能說先試試。
萬一盛芷不願意呢?這真是個餿主意。
沒想到,當他輾轉找到盛芷,將事情一說,盛芷竟然同意了。
無論如何,她想見顧硯修一麵,早點把事情說清楚,她能早點獲得解脫。
祁佑禮無措,好吧,既然大家都願意,那就這麼辦吧。
他給盛芷搞來一身本院護士服,又找來一個靠譜的幫手,直接將盛芷送到了特級病房門前。
那個保潔阿姨示意到地方了,然後沒多說一句話,快速消失了。
盛芷心中忐忑,也不好去追保潔阿姨,隻能硬著頭皮開門進去。
先一道門是會客廳,裏間是病房。
她又打開一道門,見床頭有一盞昏黃的夜燈,顧硯修半靠在病床上,似乎是睡著了。
盛芷屏住呼吸,慢慢走過去,不想吵醒他。
走到床邊,彎腰湊近觀察,顧硯修忽然出聲,嚇得盛芷一個激靈。
“顧硯修你……”盛芷差點魂飛魄散,“你、你還心情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