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就算了,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佑熙回給她一個微笑,無害的笑。
“我走了,姐姐你休息吧,這裏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男人,而且刀劍無眼,沒事的話,別亂跑,小心傷到。”
“多謝關心。”
女人間的戰爭,總是沒有硝煙的卻也是最激烈的。
佑熙望著苗紅離去的背影,她一直在想,那一次她醒來後在淩嘯陽床上,是不是苗紅動了手腳。
可是,淩嘯陽不肯說,她無奈,如果真是苗紅做的,她問也問不出結果的。
佑熙下地穿鞋,深吸了一口氣,走出了營帳,空氣中彌漫著的是濃濃的血腥味道。
她昏迷的時間裏,皇北天已經悄無聲息的從他們相約的地方,帶著她來到了這座城池。
她小看這些人了,真的小看了。
殺戮要真正的開始了吧。
皇北天就怕佑熙再離開,紮營的時候他會派人死死的守著佑熙不讓她有機會離開,行軍的時候,他會讓佑熙在他身邊,寸步不離。
就這樣佑熙隨著皇北天,一路向下一座城池進發,他們要一處處的奪走重要的城池,一步步地逼近皇城,現在隻是個開始。
行進了數日後,大軍終於在一座叫做赤城的城池幾百米外紮營。
不懂戰爭的佑熙也知道,殘酷的戰鬥要開始了,無數的鮮血、頭顱,即將為了權力而拋去,而她卻無力改變什麼。
佑熙變得沉默寡言,一天裏說不了幾句話,而皇北天也為戰鬥做著準備,很少有時間去顧及佑熙,隻是入夜裏,總會悄悄的摟住她,抱著她入睡。
而她,也總是裝作睡著,直到他第二天為了戰鬥而早起忙碌。
休憩了幾天,大軍做好了戰鬥準備,皇北天穿著戰甲,手持著利劍,威武不凡。
他站在佑熙麵前,親吻了她,“等我消息,我要去戰鬥了,佑熙,祝福我吧。”
“祝福你!”佑熙木然的回答,他的親吻,她毫無反應,隻是她的手臂抱住了他,“要平安。”
皇北天不再多言,推開了佑熙,轉身向營帳外走去,佑熙看著皇北天的背影,她向前追逐了兩步。
不擔心是假的,不關心是假的,她擔心的要死,戰爭在她眼中是那樣殘酷可怕的。
而她做的隻有等待,和苗青苗紅還有後防戰士,一起等待著戰鬥的結果。
攻一座城池佑熙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也不知道,需要多少時間。總之她焦心的等待著,擔心著,前方的廝殺聲,號角聲,讓她心煩意亂。
時間一點點過去,太陽眼看著要落山,廝殺聲漸漸地變弱。
一直在大談戰況的攤子走到了佑熙所在的營帳中,激動的道:“啟稟夫人,城已經攻下來了,門主得勝了。”
佑熙的反應則是很平靜,她提著的心放下來了,皇北天沒事了,沒事了。
佑熙走出了營帳,天際一片血紅的殘陽,好似是戰士們的鮮血噴濺在天際,紅的刺眼。
第二天天亮,佑熙才隨著後防軍以及苗紅等人進城去,這一仗勝的這麼快,不是偶然,而是蓄謀已久。
無憂門的人原來早就滲透在了赤城,而且是城內一職位很重要的將領,而且,赤城的另方向,也有無憂門的幾千人馬,早就暗暗隱伏,隻等著這邊開戰,他們便可以切斷赤城的後援,讓他們孤立無援,加上無憂門的內應,破城已經是易如反掌。
原來為了這一天無憂門早就已經準備了很久很久,隻是這一切佑熙不知道而已,也許在苗霸天那時候就開始準備了,隻是他自知他的壽命已到,知道自己等不到這一天,所以才會找皇北天做接班人,娶了自己的女兒,來為他實現這一天。
佑熙騎著馬,走到了城外,看到了遍地的鮮血還有未清理的屍體。
忍不住一陣反胃難受,她總是受不了這種血淋淋的場麵,踢了踢馬的肚子,催馬快走,希望城內會好一些。
隨著眾人進城,佑熙卻發現,城內比起城外更慘不忍睹,遍地的屍體,除了赤城死去的士兵,還有老人的、孩子、婦女,這些都是手無寸鐵的老百姓啊,而前方,依然有無憂門的人在屠殺著這些百姓。
不,佑熙臉色慘白,她腦海中迸出了一個詞,屠城,殺光城內所有的人,搶奪他們的財務,不,不要這樣。
佑熙策馬向前奔去,無辜百姓痛苦的喊叫聲,讓佑熙的心一陣陣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