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隻是分開了兩天的時間,他真的想她,那種失去的痛苦,折磨著他。
佑熙,回來好嗎,回來好嗎?心痛的捂住了心口,跌跌撞撞的走到了桌前,癱坐了椅子上。
“怎麼,後悔了嗎?”
一道邪魅而有諷刺的聲音在屋子裏響起,聽到這聲音,皇北天猛的坐起來,尋找說話之人。
看到了,他看到了夜帝,是他帶走了佑熙,皇北天大步上前,他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你把佑熙帶去了哪裏,把她還給我,還給我!”
“權力和她,你隻能選擇一個,兩者不可兼得。”夜帝說的風輕雲淡,拂開了皇北天的手。
“你來做什麼?佑熙在哪裏,讓我見她。”皇北天眼神狂亂而痛苦。
“佑熙?”夜帝眸子黯淡,“你再也見不到她了,這一輩子也別想。”
“為什麼?”皇北天心好像被刺了一刀,“她不會的,她愛我,她隻是賭氣的,她會回來。”
不知是在說服夜帝,還是在欺騙自己。
夜帝搖頭,“不,這一次她真的不會回來了,因為……。”
“你倒底要說什麼?”皇北天的心突然被恐懼攫住,喘不過起來。
夜帝從黑色的披風下掏出了那一展燈籠放在了皇北天麵前。
“這……是什麼?”皇北天的語氣中有著不安,眼神帶著恐懼望著燈籠又望向了夜帝。
夜帝的手指輕輕地碰觸著燈籠上的人皮,心中一陣悲涼,“摸摸看,也許你會知道,這是什麼,這是佑熙的皮,知道嗎?”
“不!”皇北天驚恐的後退,冷峻的臉失去了血色,“你胡說。”
“佑熙死了……她死了。”夜帝邪惡的說著,沒有委婉相告,反而很殘忍的要刺痛皇北天的心,因為皇北天傷害了佑熙的心,“你要天下,她成全你,而我要光明,所以,她用死,成全了我們兩個人,她死了……。”
“不!”皇北天痛苦的抱住了頭,嘶吼著後退,眼眶泛紅,眼神變得猙獰而痛苦,他嘶吼道:“佑熙,佑熙在哪裏,讓我見她,讓我見她。”
“你既然愛她,為什麼又要一次次的傷她的心,如今想得天下,有了這個毫不費力,你可以得償所願了。”
“不,把佑熙還給我,還給我!”皇北天瘋了一樣的上前,揪住了夜帝的衣服,狂怒的吼道:“我不要權力我隻要佑熙,她沒死,她一定沒死。”
夜帝伸手用力地推開了皇北天,長臂一揮,空間出現了一副畫麵。
皇北天痛苦的雙眸看到了畫麵中,佑熙安詳的躺在金色的宮殿裏,躺在鋪滿了鮮花的大床上。
“不,佑熙,不要死,佑熙!”皇北天衝了過去,瘋了一樣的喊著佑熙的名字,痛苦而悔恨的淚水從他的黑眸中流出落下。
可是畫麵隻是虛幻,他無法去擁抱佑熙,無法碰觸佑熙,撕心裂肺的痛,讓他快要無法呼吸。
夜帝冷眼望著痛苦不堪的皇北天,他落寞的道:“我們,都是自私的人,你的自私為了權力,而我是為了重見光明,我們都不配擁有佑熙,不配去愛。”夜帝說完人已經消失不見。
屋子裏隻剩下了痛哭的皇北天,還有桌上那盞用佑熙的人皮製成的燈籠。
佑熙,佑熙,皇北天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痛哭失聲,一遍遍的呢喃著佑熙的名字。
腦海中都是佑熙的一顰一笑,都是她溫柔的話語,還有她喊著他名字幸福滿足的樣子。
她用死來成全他,她不希望他殺戮下去,她隻想要一個原來的他。
佑熙,她怎麼快要這樣丟下他,佑熙死了,他們再也無法相見了,他再也看不到她的笑顏,再也聽不到她溫軟的話語,吃不到她做的飯菜,穿不到她親手縫製的衣衫鞋襪。
她一定是絕望的沒有一點留戀,他怎麼能這樣去傷害佑熙,那是他最愛的女人,最愛的女人啊。
皇北天跌跌撞撞,失魂落魄的走到了桌前,顫抖著手拿起了那燈籠。
滿是淚水的雙眸死死的盯著人皮燈籠,發出一陣怪異而悲愴的笑聲。
許多人要爭奪的東西,現在就在他手上,得到了這樣東西,他就可以得到天下,主宰一切。
皇北天大笑,笑的滿臉的淚水,滿臉的痛苦,他痛苦的嘶喊道:“天下就在手中,我擁有了圖,馬上就能擁有他要的一切了,可是佑熙死了,死了,我再也看不到佑熙了,我的心也空了,得到了天下,卻失去了我最愛的女人,我要天下有什麼用,佑熙,沒有你,我得到天下又有什麼用,一切都沒有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