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人家都跟你一樣傻啊，辦公室裏那麼多椅子，他不會找一張坐啊？白癡。”
“邵娟，你怎麼這樣說我，剛剛還是你攛掇著我陪你去辦公室看來著，現在卻.....”
劉海燕氣不過邵娟叫她白癡，有理也聲高，把個邵娟問得無言以對。邵娟自知理虧，看著楊俊宇對劉海燕的靠近沒有明顯的排斥，忍下聲來，悶悶地坐下。她知道身後還有大牌在場，她在接下去隻是自討沒趣。
楊俊宇瞪了劉海燕一眼，劉海燕放開了手，發現楊俊宇真的被他拉到自己的陣營：“小宇，你最近怎麼老是跟那個土包子搭訕啊，瞧她那土了吧幾的樣，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穿著那樣寬大的過氣校服，還有她的鞋子書包，都是她娘給做的，那針線和樣式真是超級倒胃口。像她那樣的土包子，就像是上一屆初三班丟出來的垃圾，我們這一屆其他複讀班的老師都不敢要，你怎麼能跟這樣的人搞在一塊。”
“哦？”
見楊俊宇饒有興趣地聽著，她說的更加肆無忌憚。
“垃圾可是會給你帶來黴運的哦。”
劉海燕的話恰好戳到了邵娟和尤菲菲的痛點，兩個人看楊俊宇的神情都變得凝重起來，似乎這一刻她們和劉海燕又站到了革命的統一戰線。
“哦，她是垃圾嗎？”楊俊宇玩味地看著劉海燕，好像對她的話真實悔悟的樣子。
“當然。”劉海燕十分高調地答著，還把她的勝利果實分享給身邊的人，目光飄到邵娟身上的時候，她得意洋洋地朝邵娟挑挑眉。
戴春曉發現尤菲菲正在一聲不響地關注著劉海燕，暗暗地搖搖頭，歎她已經在通往死亡的奈何橋上，尤不自知。
楊俊宇站在劉海燕的座位邊，楊俊宇抬手刮了刮自己的鼻骨，又用那隻手把被劉海燕拉住的袖子使勁拍了拍，看著她勉強算出挑的容貌和特意在劉海上卡著的帶著光澤的兩個新發卡，不知道她哪來的底氣敢這樣當眾拉著他，跟他講隻會讓人覺得她很小家子氣的話，於是在周圍充滿豔羨的眼神越來越熾熱時，他說了句讓人跌入深淵的話，“劉海燕，你知道嗎，在我眼裏，你，比垃圾還不如。”
“你？”
劉海燕的眼眶裏馬上蓄起了晶瑩，待楊俊宇漠然地從他身邊離開，她直接趴在自家的桌麵上，抱住了頭。她的後背一聳一聳地抖動著，也不知她是不是真的哭了，還是哭了。
趙雅沒想到楊俊宇會替她的同桌說話，一時間有些不適應，她用力擦擦自己的眼睛，確定那人已經走到她前麵的位置坐下，又在手背上掐了一下。
“小宇，你吃嗆藥了？”尹征更是瞪圓了眼睛指著楊俊宇，又指指趴在桌子上顫動著身體的劉海燕。
楊俊宇伸出手包住他的指尖進而攥住他的拳頭：“怎樣，要你管？”他把從靳誌強那裏憋屈的火發出來，感覺渾身輕鬆了不少，餘光瞥見尹征身後空空的，也不知是不是找地方哭去了，他又泄憤似的，用書拍打著覆蓋著一層塵土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