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時候,掌櫃的經常和夥計一塊殺驢,就算沒殺過人,不是沒動過刀子。
不就是一頭禍害鄉裏的漢奸,還沒有一頭驢的力氣大。
掌櫃的在把尖刀插進孫福堂胸前的時候,已經不再戰戰兢兢,而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把尖刀送進孫福堂的胸膛。
孫福堂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慫家夥,他死的真窩囊。
“為……什麼?……”孫福堂死不瞑目。
“為什麼?”掌櫃的目眥欲裂,“你為了當漢奸,把孫家的祖宗三代都忘了,不隻是巴結小鬼子,連自己的鄉鄰都要禍害,你還是個人嗎?
你死了之後,地下的祖宗都不會認你,我勸你,還是去小鬼子的東洋小島報道吧,下輩子,別說我們是兄弟,我嫌你丟人!”
他一個慫人,敢嫌棄他?
孫福堂的眼神在不甘中慢慢散去,掌櫃的這才把尖刀拔出來,在孫福堂的身上擦了擦。
順手拿起桌上的酒壺,把裏麵的酒倒在孫福堂的身上,桌上的油燈點燃了孫福堂的衣服。
順手拿走了孫福堂身上的盒子炮,別在自己的腰間,轉身走出村公所。
到了驢肉火燒店門前,掌櫃的並沒有停留,直接去了東蘇莊。
他記著賈政說過,要他把人送到東蘇莊。
他的女兒去了紅黨那邊,仇人也已經殺死,他已經無牽無掛,他要投奔紅黨,從此跟著紅黨殺小鬼子。
到了東蘇莊,街上黑咕隆咚的,並沒有見到一個紅黨,甚至連女兒都沒見到。
掌櫃的不死心,接著往前走,天亮的時候,終於到了紙帆村。
兩個兒童團的小戰士,手上拿著紅纓槍跳了出來,“站住,你是什麼人?”
掌櫃的並不知道,他現在一身血跡,臉上的血跡已經幹枯。
見到兩個兒童團的小戰士,掌櫃的手上的殺驢刀一下子就掉在地上。
“兩位小兄弟,我是江川的朋友,我要找江川。”
這裏是太行山的地界,報江川的大名,應該沒錯。
矮牆後麵,出來兩個民兵,手上都拿著糞叉,到了掌櫃的麵前,問道,“你是誰?”
掌櫃的見出來兩個大人,連忙說道,“好漢,我是江川的朋友,我昨天參加了救人的行動,我可能已經暴露了,我不能回去自己的村子了,要來根據地參加紅黨殺小鬼子。”
兩個民兵一聽,參加了救人的行動,還要參加紅黨?
“行,我們信你,不過,在見到江川大哥之後,才能確定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兩人拿出繩子,把掌櫃的五花大綁起來,盒子炮也被拿走,押著去了村子裏。
賈政和趙玉梅正在安置那些救回來的女子,賈政說道,“玉梅,這種瑣事,你自己來就行,何必拉著我?”
看到那些嘰嘰喳喳的女子,賈政一陣頭疼。
“賈政,安排好這些女子,也是革命工作,怎麼就成了瑣事?你這是看不起這些女子還是怎麼滴?”
“可別,你別給我扣一頂大帽子,我可沒有看不起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