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裏?”易雪壓抑住心中那一點不大不小的悸動,當年,闕璃施展《天演》之術的勝景,易雪也是遠遠的看到過的。心中,久久不能忘卻的八個字,“星漢燦爛”“心神往之”。就在此間尋常的弟子房裏,她將再一次見識到那穿越時空,猶如千萬年後才當出世的玄奧道法。還是有那麼一點擔心,同一個別院裏,還住著元嬰期的師傅明月真人。就說,一牆之隔的隔壁,還住著她的另一名弟子,阿蓉。
寰雲輕撫過無名小鼎的鼎身,示意師傅放心……
時隔八十六年之後,易雪終是得償所願,點點星光便在指尖劃過。易雪對《天演》之術也是有了新的見解。如果《五靈修劍訣》,代表的是過去的輝煌。那麼,現在的滿目星辰,代表的,就是未來璀璨。
寰雲能夠以身作陣,在《天演》之術上亦未荒廢,以璃師姐口中的“還有幾分天賦”,練了小九十年,也就練出了不好不壞勉強可以看的樣子。就是闕璃第一次半教半演示的那個門外漢也能看清變化速度。相比闕璃的一手掌控全天星係,寰雲推演起來,也又省略了大半偏遠的星宿。乾家這震古爍今的《天演》秘術,變化波及的範圍一直在無名小鼎的籠罩之下。
才一炷香的工夫,星光渙散,寰雲盤膝坐下,雙手結出一個古怪的印法,開始閉目調息起來。這《天演》秘術,按闕璃所說,反噬極小,卻隻是來自天道輪回,命運往複,五弊三缺的反噬極小。然,當前,自身施展神通,靈力的消耗卻是不少。稍事平複內息之後,對師傅易雪搖搖頭。
“如何,沒卜算出?……算了,一百年了,縱使相逢應不識……”易雪歎了口氣,道。她也算是看得開,本來就沒有想過,在有生之年,能再見到所謂的“家人”。現在沒有太多可以可惜的。不過是回歸原點。
“師傅大人請不要誤會,弟子隻是不太明了。”寰雲說著話,手中的結印卻未解開,施展《天演》秘術的內耗,的確是要比易雪想象得要大不少。不是先前她看到的那般“星漢燦爛”。
姑且是順了口氣,寰雲道,“師傅,若是弟子的沒有卜算推演出錯,師傅的本家當是與寰蓉師妹一般,出自在蒼梧之濱。當代家主是師傅大哥的六世孫。百年來,在我們的那位掌門師伯祖的扶持下,遠近幾千裏也是叫的出名的鄉紳土豪。不過,我推演了師傅本家這六世,以及上溯祖上六世,竟無一人陽壽過百。換而言之,這一百年來,在我們的大掌門的有意而為之下,完全禁製易家人修真問道。弟子這就不懂,這樣的一個與修真界沒有半分幹係的家族。掌門師伯祖為什麼會不遠萬裏,橫穿整個神州大陸,將師傅帶上昆侖山……剩下的,就不用弟子多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