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她在這裏,那麼他遲早會帶她回去的!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知道落月她到底怎麼了!
當即,他便朝剛才水落月買藥出來的那間藥堂走了進去。
“公子,請問要買些什麼藥嗎?”
見他進去,藥店的掌櫃便熱情地迎了上來。
離添燼顯得有些焦急,便開門見山道:
“大夫,剛才那位姑娘在你這裏買的是治什麼病的藥?”
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了起來。
而聽離添燼這樣說,大夫的眼裏閃過一絲迷惑,跟著便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公子說的是落月姑娘吧,瞧你擔心的,落月姑娘那藥不是用來治病的,是用來安胎的。”
大夫的臉上再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露出了一絲笑容來。
砰——
離添燼的大腦一下子就像是被雷擊中了一般,瞬間變得一片空白!
“安胎?”
安胎……
她……她懷有身孕了?
是……是那個被她稱作灝的男人嗎?
難怪……在他問她生了什麼病的時候,她會用那種閃爍的目光躲避著他。
難怪……她跟那個男人說她的病跟他無關。
真的……真的跟他無關!
心裏,突然間像是被一把刺刀狠狠地紮進了心口,雖然很疼很疼,可就是流不出血來。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走出那間藥堂的,大夫在他耳邊說了什麼他也沒有再聽進去。
恍恍惚惚地走在大街上,直到那淅瀝的雨水逐漸開始加大了起來,他才猛然回神。
抬眼看著那灰暗的天空,雨水如注,他在這時候帶著幾分諷刺地笑了起來。
“離添燼,這是你自找的,是你不珍惜,怪不得別人,是你自己不珍惜。”
他在雨中像個瘋子般地狂笑了起來。
來往急著躲雨的人群也無暇去注意他那顯得有些癲狂的模樣,都各自回家去了。
離添燼就這樣趟在雨水之中,在整條大街上痛苦地走著,走街的這一頭走到了那一頭……
景府——
“落月,起先那位公子就是你的心上人吧?”
景灝,白暮城首富,這景府在這白暮城是家喻戶曉的一大戶人家。
不僅僅是因為景灝家財萬貫,更重要的是景家在白暮城向來樂善好施,助人為樂,因此在這白暮城沒有人不認識景灝,也沒有人不知道景家。
水落月聽景灝這樣問,她臉上的表情有過片刻的僵硬。
側過頭看著景灝,她有些沒好氣地將瞥了他一眼,開口道:
“你一個大男人那麼八卦做什麼?”
她的話,引來景灝有些不以為意的眼神。
“不是我想問,而是紫絮那家夥很好奇,所以我就順便幫她問問。”
他說的及其的無辜,而且把自己的八卦心給撇的一幹二淨。
聽到他的回答,水落月再度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將手中抓來的藥遞到他手上,道:
“你們夫妻倆都這麼八卦,我的事你就別管了,快點讓人把這藥給紫絮煎了喝下去,她的胎兒還不穩,可不能斷藥。”
“嗯,我馬上去。”
聽水落月這麼說,景灝也不敢怠慢,便立即吩咐下人去張羅了。
景灝離開之後,水落月的笑容斂了下來。
心上人?
嗬嗬……是啊,曾經多麼爭氣地想要斷掉跟他斷掉所有的一切,不去想他,不去在意他。
可是,她就算是離開,還是不由自主地來到這個曾經跟他相約好的地方。
這裏,是讓她最高興的地方,也是讓她最心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