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張財帶著禁衛到了鎮國公府後,等人們到齊跪在院中後,麵南而立,將太後的懿旨傳達一遍。
話剛說完,阮氏就跌坐在地上,腦中嗡嗡作響,雲曦,雲曦這死丫頭竟然是進宮告她的狀的!
眼睛觸到張財鄙夷冰冷的眼神後,激靈靈回過神來,滿麵驚恐,強撐著問道:“公公是不是哪裏弄錯了?婢妾待郡主一向忠心耿耿,絕不敢欺辱郡主半分,哪怕婢妾自己受了氣,也絕不敢讓郡主委屈一絲一毫,這闔府上下可是都知道的。公公能不能通融一下,讓婢妾見郡主一麵,郡主定然是被小人蒙蔽了……”眼淚如珠般滾落下來,配上她那張嬌弱柔媚的麵孔,我見猶憐。一邊說,一邊示意旁邊的丫鬟將一個厚厚的紅封往張財手裏塞。
奶娘也慌了神,嚎啕哭叫:“天呐,這是怎麼說的?哪個天殺的往郡主耳邊進的讒言!郡主是我奶大的娃,在我心裏那就是我的親閨女,有當娘的害自己的閨女的麼……”
不用張財說話,旁邊有小公公走上前來兩巴掌將奶娘扇倒在地,尖著嗓子罵:“大膽,郡主金枝玉葉,乃太後娘娘的親侄孫女,鎮國公夫人才是郡主的母親,你是什麼狗東西,也敢妄稱郡主是你親閨女!郡主金尊玉貴,豈是你這等奴才可以褻瀆的!不知死活的東西!”
小公公是下了狠手的,兩巴掌下去,奶娘的麵皮登時腫脹起來,破裂的唇角有血蜿蜒而下。奶娘捂著臉一聲不敢吭,所有的哭叫都憋在嗓子裏,神色惶惶,不明白自己向來這麼說都沒事,怎麼今天就被打了!以前她每每這麼說,郡主可是都會心軟的啊!
張財輕蔑的瞥她一眼,眼神如看螻蟻,暫時不處置阮氏,側頭對打人的小太監誇獎一句:“打得好,回宮等著領賞。”
輕走兩步到奶娘麵前,伸手將她頭上的淡藍色絹花摘下來:“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用宮裏的賞賜?!”
望著張財陰測測的眼神,奶娘現在是真的怕了,這才意識到自己不過是一個奴才,哪怕她奶過郡主,在這些人眼中也是不值一提的螻蟻,心裏一邊後悔以前不該囂張太過,一邊哆嗦著唇辯解:“這……這是郡主賜給奴婢的……”聲音微弱,底氣不足。
“是嗎?”張財陰測測一笑,指著跪在奶娘身旁的丫鬟問,“你來說說,這絹花是郡主賞賜給這老奴的嗎?有一字不識,咱家立刻讓人拔了你的舌頭!”張財跟著太後三十餘年,手上不知沾了多少血腥,早就練就了鐵石心腸,折磨人的手段更是花樣繁多,最是太後一等一的心腹。
太後心疼雲曦,他心裏就將雲曦當半個小主子看待。自己的小主子被這群賤奴欺辱,他不好好替小主子收回點利錢,怎配太後這麼些年對他的信任與看中!
今天,他就好好的,一個一個的,收拾這些刁奴!
被張財點到的丫鬟嚇得身如篩糠,頭也不敢抬,哆哆嗦嗦回答:“不……不是,是……是奶娘自己拿來帶的,每次宮裏有了賞賜……都,都是奶娘和二夫人各自分了……”
“你胡說!你個賤人,我平時待你不薄,你竟然如此害我!”奶娘歇斯底裏的撲過去抓著丫鬟打兩下,很快被人拉開,被賞了兩巴掌這才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