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過了一個時辰,衛雙顏才跟著小和尚出了洞口。她的額前冒著細汗,心裏還在揣度剛才靜遠說的話。
“狼犬星星光過盛,若要成事,定要靠辰佑星的庇護。”他的話還響在耳旁,如若真如他所說,那麼慕容霆造反,是勢在必行的事。
蘇久媛她們已在洞外等候許久,見她們出來,便趕緊迎了上去。
“小師傅,不知能否讓本福晉進去見見大師?”蘇久媛虔誠地說著,但那小和尚回絕著:“施主,今日師父已經疲憊,不便見客,等下次吧。”說完,小和尚自顧自地走了。
倒是衛雙顏被那些女人攔住問東問西,她也隻能敷衍著。
回去的路上,她還是獨自一人坐著一輛馬車。聽著那車輪的碌碌聲,她心裏不由的一緊。倘若那慕容霆真的要造反,一旦失敗,勢必會牽連全王府的人,所以她要早做準備才行。
馬車駛的很快,不出半個時辰,便到了王府。在繪春地攙扶下,她下了馬車,卻見一奴婢匆匆地從王府內衝出,跪倒在蘇久媛的麵前,“福晉,不好了,沈福晉她,她小產了!”
一行人匆匆地趕到雪園,隻見現在的雪園內已經亂成了一團。一個個穩婆端著一盆盆血水進進出出,讓人看著十分恐懼。
等到進到沈青筠的正殿時,一群群大夫跪在門口,商量著對策,而沈青筠躺在床上異常的痛苦,她的身下已經被染成一片紅色,那樣子甚是駭人。
“沈福晉情況究竟如何!”蘇久媛走上前,問道。其中一個看似老成的太醫應道:“沈福晉胎兒不滿三月,正是不穩的時候,現今又由於摔跤而動了胎氣,隻怕這胎兒不保啊!”
“摔跤?怎麼會摔跤,本福晉告訴你們,無論用什麼法子,都要保住沈福晉這胎,否則,本福晉要你們一同陪葬!”蘇久媛嚴厲地說著,那群大夫隻能唯聲諾諾。
衛雙顏看在眼裏,聽在耳裏,甚是覺得蹊蹺。這沈青筠一人在府中怎會如此不小心,摔跤恐怕隻是她人的陷害。
想著,她走到外邊,召來沈青筠的貼身侍女,問道:“現在我問你,沈福晉是在哪裏摔的跤,你務必給本格格說實話,不然本格格回稟福晉定將你杖斃!”
她嚴厲地望著她,那丫頭感到害怕,連忙說道:“是在梅園附近的六棱石子路那裏。今日早晨,各小主出門後,沈福晉突然說要出去走走,然後奴婢便扶著小主出去散散步,走到梅園附近時,福晉突然站立不穩,摔倒在地,奴婢也不知道啊。”
看她戰戰兢兢的樣子,看起來不是說謊,衛雙顏也沒怎麼樣她。如若她猜的不錯,沈青筠這胎便是她下的手,想著她不禁冷笑,這王府的女人個個都如此心機,真是讓人防不甚防。
一直忙活到了黃昏,即使各個大夫拚盡一身醫術,始終沒能保住沈青筠的胎,不僅如此,而且那沈青筠以後,也極難懷孕了。
這時,打獵回來的慕容霆也匆匆趕來,一進門,並來到床邊,握住了沈青筠那柔弱的手,想必他也已經聽清楚事情的始末。
此刻的慕容霆看起來沒了那一分霸氣,反倒臉色多了幾分滄桑。
“王爺節哀,孩子,總會有的。”蘇久媛滿臉淚水,上前勸道。慕容霆臉色鐵青,嚴厲地說道:“伺候沈福晉的婢女一律杖斃!大夫痛打三十大板趕出秦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