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以後的第一件事不是回家齋戒沐浴,也不是出去吃大餐,更不是回學校補課,而是去警局。
警察叔叔們已經等了我很久,等著備案了。
人生第一次和第二次進警局都是有慕容媛媛的陪伴,第三次她雖然人不在,精神卻充斥著無處不在。這可真是見鬼的緣分,並且是孽緣。
艾米菲和蘇芷若陪我去的警局,接待我們的是兩個美女警花,也算是出乎意料。
“我怎麼喊了你們倆來陪啊,美女當前,早知道就叫倫倫和航航來了。這下真是暴殄天物。”
“我覺得他們會更喜歡帥氣的警察哥哥。”
“那更應該帶他們來啊!”
“對哦對哦真是失策了……”
我們被安排到一個五平米見方的小屋子裏,美其名曰“了解案情”。可怕的是我們一進屋子就開始了以上毫無節操地對話,不知道這個小問訊屋裏有沒有監控,其實監控倒不怕了,要是有監聽,把我們剛剛的對話聽了去,那該有多傷人民警察的心。
抱著這樣的忐忑心理,等到美女警花們來問詢的時候,我們都是一副扭曲的表情。
問的還是一些簡單的問題,就是讓我反複回憶案發現場。
關於警察們會問的問題,我們之前已經做過了一些準備工作。我們幾個虛構了一個不存在的搶劫犯,給他加上了時間地點和動作,並親切的稱呼他為“嫌疑人X先生”。
我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試圖讓自己相信那一天,慕容媛媛和我爭吵以後真的甩手而去,我真的一個人在湖邊閑逛直到遇到那個持刀歹徒,他威脅我把包裏的錢財拿出來,而我反抗無能最後被一刀捅進胸口。
我都能想象身邊的兩個人此刻內心的抽搐,事實上,我自己也在持續的抽搐中。要不是看過某部關於測謊的美劇,知道麵部表情與肢體動作對測謊的重要性,這種關頭一定要鎮定,我都要為自己鼓個掌了。
如果在一周前,如果有人和我說我會在被慕容媛媛刺了一刀在醫院躺了幾個星期以後,還巴巴地跑到警局做假證證明不是慕容媛媛刺傷的我,我一定會一巴掌招呼上去,你丫腦子進水了吧?
現在我隻能說是我自己腦子進水了,不僅進水了,還被水淹了。
因為當事人提供的證據不足,這一場“搶劫傷人案”隻能備案待察,警花姐姐說有了進展會通知我,我卻並不關心會有什麼進展,反正這個事這麼結了就行了。
出了警局,艾米菲接了個電話,急匆匆打車走了,也不知是有什麼急事。蘇芷若提議去試吃南街新開的那家甜品店,我想了想下午也沒啥事,欣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