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識的，何曉曉把想的問題說了出來，後悔已來不及，隻能等待狄耀司的回答，或是羞辱或是嘲諷。
狄耀司一怔，沒有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
“楊副董，您不能進去，不能進去，等我先向總裁通報一聲，您等一等。”是狄耀司的秘書蘇拉的聲音。
“我是他的長輩，見他還要通報？”有些蠻橫的男聲。
“楊副董……”蘇拉阻止已經來不及，被稱為楊副董的男人已經推開了狄耀司辦公室的門，來人看上去四十五六歲的樣子，保養的很好，皮膚光滑，身材也還算高大，肚子微微發福，總起來，對於他這個年紀來說，還算是看的過去。
隻是那一雙眼睛很銳利，像是狼，散發這幽光。
“總裁，對不起，我……”
蘇拉小心地開口，兩個人她都得罪不起。
“下去。”狄耀司淡淡開口。
“是。”蘇拉如蒙大赦，出去還順便關上了門。
“這就是你帶來的女人？”
楊萬裏把何曉曉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邊，眼神探尋而輕蔑，之後歎了一口氣，最後又大笑了一聲。
“這與你無關。”狄耀司語氣變冷。
“是與我無關。”楊萬裏笑著點點點，“隻是你不要後悔就好。”如狼一樣的眼睛有掃了何曉曉一眼。
她的眼神，讓何曉曉感覺很不舒服。
這男人是誰？
剛才秘書稱他楊副董，那麼也應該是立陽集團的員工。
可是一個副董，對狄耀司這個總裁一點恭敬的樣子都沒有，到感覺兩人在針鋒相對。
“如果你是來說這些的，你可以走了。”狄耀司下了逐客令。
“這件事，我隻是提醒你一下而已。”楊萬裏頓了頓，“我來主要是通知你一下，你策劃的那個“海盜”方案，我不同意。”語氣蠻橫，用詞也十分不恭，完全不是一個副董應該和總裁說話的口氣。
“哦？你不同意？”狄耀司挑眉，“正好，我也沒打算取得你的同意。”
“你……”楊萬裏指著狄耀司，“你竟然敢這樣和我說話。”
“說都說了。”
“小司，你就這麼迫不及待了嗎？”楊萬裏不怒反笑，“小司啊小司，你以為你的翅膀夠硬了嗎？”
“我從不盲目自信，也從不敢低估你。”
“好！好！好！”連說三個好，“我們就拭目以待。”楊萬裏摔門而去。
狄耀司踱步走到窗前，背對何曉曉。
李陽大廈，總裁辦公室五十六層，站在裏麵，遠遠望去，幾乎可以把整個S市的景色盡收眼底。
這樣的高出，卻也是高出不勝寒。
何曉曉愣愣地望著狄耀司的背影，她所看到的狄耀司是狂傲的，邪惡的，強大的，暴怒的，殘酷的，無情的……
而這一刻，她竟從他的背影裏看到了蕭索和疲憊。
想到剛才如狼一般的楊副董，她突然覺得，狄耀司，原來他也不好過。
這樣的想法隻是一瞬間，就又被何曉曉否定，他是主宰別人命運的惡魔，肆意妄為，怎麼會不好過。
現在不好過的是她自己何曉曉才對。
還不知道一會他有什麼陰謀呢……
狄耀司的車停在了帝都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