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衣麵色慘白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沒想到事情會嚴重到那樣的程度,我以為”
孟浩文冷笑:“以為什麼?”
柳香衣愧然垂首:“我以為,這樣做最多隻會讓你聲譽受損”
“白癡。”孟浩文不禁冷嗤。
“是啊,事情發生後,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傻多天真。”柳香衣呆呆說道。
沉默數秒後,孟浩文沉聲道:“告訴我,是誰主使你這麼幹的,他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
“”柳香衣抿著嘴沒有做答,神情滿是猶豫。
“是不是‘金光萬裏’?”孟浩文淡淡道。
柳香衣神情一震,不由吃驚地轉首望著他。
“看樣子,我猜對了。”孟浩文嘿嘿一笑:“是不是感覺很奇怪,我第一個懷疑的居然不是老對頭刺絕那小子?”
“是呀?為什麼不是他?”柳香衣滿臉不解道。
“嘁!”孟浩文嗤之以鼻道:“你以為刺絕是什麼人?說起來,他雖然是我遊戲中的對頭,但現實中我們卻是戰友關係!他之所以總是跟我做對,不過是因為曾經在部隊的時候,我各個方麵都壓他一頭,他對我很不服氣,一直都想贏我一次扳回臉麵。
但我在戰爭結束後馬上就申請了退伍,讓他沒了機會,所以才想在遊戲中狠狠地教訓我一頓!那家夥我了解,是個富家公子,雖然一直跟我不對眼,但是骨子裏傲氣十足,加上數年軍旅錘煉,行事作風向來光明磊落,決不可能用這樣的陰損招數對付我!
所以,既然不是他的話,那就隻能是別人了,當時在‘天下拍賣會’上,聽完你的控訴,其中叫得最凶的是‘巨象公會’的會長‘猛獁橫空’,幸災樂禍的是‘混世天狼’、‘燎原之火’、‘霸劍擎天’等人,冷眼旁觀的太多我就不說了,但是,惟有華夏六大巨頭之一的‘金華公會’會長‘金光萬裏’老神在在、不動聲色。”
柳香衣仍然困惑:“既然這樣,不應該是‘巨象公會’的會長‘猛獁橫空’最可疑嗎?”
孟浩文嘿嘿一笑,目中睿智凝結:“我們華夏有一句老話說的極好,會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會叫!明白嗎?”
“最餓會長的分析十分到位,香衣受教了。”柳香衣點了點頭,隨即歎息道:“可惜會長完全猜反,指使我的人其實正是當時叫得最凶的那位,‘巨象公會’的會長‘猛獁橫空’!”
“啥?不可能吧,居然是他?!”孟浩文不禁身子一歪,險些臥倒在床,滿臉不可思議道。
柳香衣苦笑道:“是他親自找到了我,並承諾了我5000萬聯邦幣的報酬,我考慮了很多天,最後在他追加3000萬的利誘下,我沒能經受住考驗,終於選擇了背叛你。”
“嗬嗬,8000萬聯邦幣,沒想到我和我的罪惡公會居然能值這個價,‘猛獁橫空’還真看得起我!”孟浩文自嘲一笑,然後語氣佩服道:“兵法有雲,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看不出來,‘猛獁橫空’的虛實之道竟然還有如此造詣,你說,我該不該給他一隻大紅花以資鼓勵?”
“確實看不出來,他那粗豪的外表之下,竟隱藏著一顆縝密的心。”柳香衣也不由輕歎。
孟浩文搖頭一笑:“你被他騙了。”
“是的,雖然我的確拿到了8000萬,但我真的被騙了,聽信了他隻是想詆毀你個人聲譽的鬼話,豈料連同你的罪惡公會也一起毀了。”柳香衣沒有否認。
“我說的不是這個。”孟浩文將手往柳香衣肩上一搭,然後在她一片驚惶中用力一樓,霸道地將她整個靠在自己身上,然後悠然道:“我的意思是說,‘猛獁橫空’並不是真正的主使者,他充其量不過是個跑腿的而已。”
柳香衣用力掙紮了一下沒掙開,暗歎一聲,隻好順從地靠在他的懷裏,然後奇怪道:“為什麼不是他,最開始和我接觸的隻是他的手下,後來是我堅決要求,他才親自來找我談條件的,怎麼會是跑腿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