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一晃過去了,我走過了太多的地方。終於累了。最後一站是三國交界的一處小鎮的青樓當中。我一身男裝,出現在最豪華的包房。一擲千金,隻為了聽花魁一曲彈唱。
喝了一杯酒後卻不省人事。醒來卻在一處桃園。有一人隔著白色的幔簾輕輕的彈奏。斜陽,瀑布,江亭,白幔,清澈的琴聲……
“你是誰?”那個優雅磁性的嗓音隔著幔簾傳來。帶著久經歲月的滄桑和神秘。
“我叫薇兒。司空薇琰。”我朗聲回答。我的直覺告訴我,對麵的人沒有惡意。
良久,就在我以為他走了的時候,他突然惆悵的開口。“你和她長的真像!”
我一愣,“她?是誰?”或許我心中隱約已經有了答案,隻不過不願意去觸摸。
那人卻啞然失笑,“小丫頭,我是你二皇叔司空易。”說著已經走出幔簾。露出傾世俊美的麵容。
我卻斂眉,認真的看著他。“你不是。”在他挑高了眉毛的一刻,揚聲而出,“你是允肆。娘親惦念的允肆!”
允肆臉上的笑容瞬間崩塌。僵硬在原地。我卻笑了。笑他的認真執著和不堪一擊。帶著些惡意的挑釁,高高揚起下巴。
接下來,就變成了兩個人的沉默。我突然感覺心情好極了。比起那種故作熟稔,我更擅長處理這種久違的觸動。我說,娘親和爹爹都很惦記你。我說,你打算一個人到什麼時候?我說,娘很想看到你幸福!他笑的悠遠並且意味深長!
三天,我走出穀口。穀口外三國重兵把守。穀口的風帶著清新傳遞到我周身。轉過身,我認真的對允肆說,“我要回家了。娘親說,如果你幸福了,一定要告訴她!”
允肆淡淡的笑,淡淡的點頭。我迅速離開,把他眼角的濕潤,送給他作為對愛情的祭奠。
背著身體搖手,不說再見,已經走遠。
三國的侍衛同時湧上來,“什麼人?”我想了一下,從懷裏拿出四樣物事。陽光下搖晃了一下。朗聲說道,“我是治國薇琰公主,蒙國的薇琰公主,滋國的薇琰公主。地下聯盟”煞“的二當家,袖門門主司空薇琰……”
聲音傳遍整片場地。所有人皆驚!
我卻隻看到四個哥哥寵溺的神色的向我走來。我大聲招呼,“哥哥們……”
所有人跪在地上,三呼,“公主吉祥……”我調皮而暢快的大笑!
“哈,大哥二哥,我就知道你們一定在一起。咦,三哥也在!”小寶搖頭擺尾的滑步進來,隨便打了一聲招呼。身子往椅子一斜,敲著二郎腿,順便端著桌上的茶水喝一口。吧唧吧唧嘴,“好茶……”
過了一會兒,才發現,這屋子裏的三個人安靜的怪異。隻聽司空離冷靜的落子,然後抬起頭,“拓跋先皇去哪了?是不是去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