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緊了拳頭，顧流年推開了門，走進進去。
聽到聲響，宋半夏抬眸，便看到顧流年走了進來。臉上閃過一絲訝異，張了張嘴，還沒有等她開口，顧流年就走進了浴室，一眼都沒有看她。
宋半夏盯著緊閉的浴室門，抿了抿唇，心裏有些失落。
他什麼也都沒有說，連看她一眼都沒有，他還沒有消氣。
宋半夏坐在沙發上，等著他出來。
很快，顧流年便從浴室裏走出來，一邊擦著有些濕噠噠的頭發，看到他，宋半夏起身，想要幫他擦頭發，伸出手剛要觸碰到他的毛巾。他卻像是沒有看到她一看，手微微一閃，走向了衣櫃，拿出衣服，當著她的麵換了起來。
看著他裸露的上身，宋半夏的臉一紅，雖然再親密的事情他們都已經做過了，但是他就這樣當著她的麵換衣服，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顧流年換好了衣服，打好了領帶，全程兩個人都沒有說一句話，他整理了一下頭發，正準備離開。
抬眸看到宋半夏一直盯著他，一瞬間無比安靜。
他們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對方。
她的眼底帶著一絲複雜和糾結，躊躇。
而他，看到她眼底的情緒時，想起在門口聽到她說的話，眼底閃過一抹不可擦覺的痛處。隻不過是一瞬間，便又恢複了一片冷清。
宋半夏盯著他薄涼的樣子，心裏微微一沉，她不知道此刻她在想些什麼，明明有很多話想要跟他說，卻一句都說不出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她能感覺他的目光漸漸冷了下來，她咽了咽喉嚨，終於忍不住開口：“你要去公司了嗎？”
話到嘴裏，卻變了樣，她明明想說的是‘方案的事情，你相信我嗎？’
可是最後，還是沒有問出口。
顧流年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自嘲。
淡淡的嗯了一聲，便離開了房間。
看她眼底糾結的神情，她想問的應該不是這個吧，她想說的是讓他放過薑氏對吧？
剛剛她不就是在跟薑光輝通電話，想要幫薑氏嗎？然後才可以永遠的離開對吧。
宋半夏愣愣的看著顧流年的背影，剛剛沒有看錯吧，他嘴角微微勾起的那抹弧度，讓她覺得很是刺眼，那不是笑，像是嘲諷。
他·······
一時間，宋半夏不知道是什麼心情，看著他走出房間的背影，心裏隱隱疼痛。
為什麼她覺得此刻的他看起來很是傷感，似乎對她失望透了的樣子。
不知道那一刻，她是怎麼想的，腳步跟了上去，在他走下樓梯的時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叫住了他“顧流年”
她能感覺到她抓住他的手腕時，他的身子微微一僵，腳步停頓了下來。
低垂的眼簾看了她一眼，甩開她的手，走下了樓。
看著空蕩蕩的手，宋半夏的心裏很是難受，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但是現在她不能讓他走，就好像這個時候如果她不跟他解釋清楚的話，他們之間就真的回不去的樣子。
突然間，她跑下了樓，抓著他的手：“顧流年，你等等，我有話想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