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的步子不禁加快,雖然她看不到此刻他的眼神,但是她依舊可以感覺到他灼熱的目光。
她盡量不去在意後麵跟著的他,在經過主臥的時候,她快步的走向隔壁的房間,關上了房門。
顧流年看著她急匆匆的背影,緊閉上的房門,眼眸閃過一絲黯淡。
她現在連跟他講一句話都不願意了嗎?
忍不住在心裏輕歎一聲,走進了主臥。
現在他也不能將她逼得太緊,競選的事情才剛過去,她的心裏一定還沒有完全原諒自己,而且歐陽珊的事情,她對他一定很失望吧。
她能跟著他回來,已經讓他很高興了。
宋半夏背靠著房門,看著有些熟悉的裝設,一愣,如果不是她剛剛經過主臥,她可能還以為是自己走錯了房間。
這間房的裝設跟主臥幾乎是一模一樣,當初主臥的裝設都是按照她的喜歡的風格,雖然當時的顧流年很不滿意,但是也沒有讓人重新改,看到跟主臥一模一樣的裝設,她的心裏很是複雜。
他這是之前就讓人裝設好的嗎?
雖然競選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但是他對她說的那些傷人的話,卻還是那麼清晰的在腦海裏響起。
即便這些她都可以不去在意了,但是歐陽珊的事情無疑是在她的傷口上再撒一把鹽。
他說是因為歐陽家對顧家有恩,即使不是因為歐陽珊,他也必須這麼做,可是在五年前他就已經選擇了歐陽珊。
麵對他,她一直都缺少勇氣。
即便他在她的身邊,她都感覺患得患失。
她的人生,從來沒有人可以決定,可是即便她的人生掌握在她的手中,她還是看不到方向。
從她跟他結婚,從他跟她說重新開始的那一刻,她就決定將過去的一切都放下,跟他好好的生活,可是現實永遠超乎了我們想象之中。
輕歎了一聲,揉了揉頭發。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悲觀的人,可是在五年後重新遇見他之後,她發現自己越來越不像自己了,什麼時候開始她變得這麼悲觀,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
那個沒心沒肺,從來都不把任何事情放在心底的宋半夏究竟哪去了?
進浴室泡了個澡,神清氣爽的。
泡完澡之後,她才悲催的發現她居然忘記了把衣服給拿了進來。
浴室裏就隻剩下一條浴巾。
想到這房間裏就隻有她一個人,而且顧流年在隔壁主臥,他應該不會過來。
宋半夏才將浴巾圍在身上,走進了浴室、
看到床邊放著的睡衣,走了過來,將浴巾脫了下來,正準備換上衣服、
突然陽台吹來一陣風,宋半夏光著身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記得陽台上的門關著,怎麼會有風吹進來。
轉頭看向陽台,在看到此刻正站在陽台外的人正眼光灼熱的盯著她看。
宋半夏一下楞在了原地,腦子突然一片空白,也忘了此刻她正··赤··裸··著··身··子愣愣的看著站在陽台的男人。
顧流年,他怎麼會在這裏?而且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為什麼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