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裏不斷的低喃著她的名字,語氣裏滿是無奈,苦澀還有一絲痛苦。
聽到他嘴裏喊的是宋半夏的名字,歐陽珊的心裏升起一團怒火。
即便是喝醉了他想的喊的都是那個女人,甚至連她靠近他,都被他甩開來。
她不甘心,為什麼這麼對她,她為了他做什麼都可以,可是他卻一心隻有那個宋半夏。
她癱坐在地上,眼含淚花的看著床上的男人即便是喝醉了都喊著宋半夏的名字。
心裏一陣陣抽痛。
不一會,顧流年便安靜了下來,似乎已經昏睡了過去。
歐陽珊站起了身,視線緊緊的盯著他。
即便現在他們沒有發生什麼,可是明天一早起來,兩人躺在同一張床上,滿地的狼藉,還有證明他占有她的證據,到了明天,就算氣憤她爬上了他的床,他也得對她負責。
想著,歐陽珊便拽緊了手心,走到桌前,拿起一把水果刀。
在手指上劃了一刀,然後走到床邊,輕輕的躺在他的身邊。
血順著手指滴落在潔白的床單上,滲入,留下一抹印記。
然後將手輕輕的放在他的腰間處,靠著他的肩膀,閉上了眼睛。
隻要天一亮,什麼都會變得不一樣、
既然他的心裏沒有她,她也隻有用這一種方式得到他。
隻要能夠得到他,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她都無所謂。
反正為了他,她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
掛斷了電話之後,宋半夏臉色蒼白的坐在床上,眼神空洞,就好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
突然手機響了一聲,是顧流年發來的信息。
這個時候,他還發給她做什麼。
拿著手機的手還有一些顫抖,點開一看,看到裏頭的照片,手猛地一抖,手機掉落在床上。
呼吸就好像被抽走了一樣,臉上慘白得跟一張白紙一樣。
掉落在床上的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一張照片,兩人緊緊的靠在一起,從照顧的角度看,兩人好像都沒有穿衣服,歐陽珊親密的靠在他的懷裏,臉上帶著一絲嬌羞,看照片的背景有點像是酒店的房間。
看著這張照片,宋半夏的腦子一片空白,房間一片寂靜,手心滿是汗水,眼眶開始變得模糊。
’啪·啪·啪·‘
眼淚滴落在床單的聲音。
心口像是被撕裂開來一樣,痛得快要窒息。
她伸手緊緊的捂著心口,看著那張令她心痛如絞的照片。
泣不成聲,他居然跟歐陽珊去·開·房。
不久前,他才對自己說讓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他們好好的開始。
可是現在呢?他居然跟歐陽珊去·開·房。
就因為她跟他吵架了,所以他就去歐陽珊了嗎?
他說的那些都不過隻是騙騙她而已嗎?
她坐在床上,雙眼朦朧的看著天花板,吹了幾個小時的冷風,腦子越來越疼痛,突然一下天旋地轉,眼前一暗,沒了知覺。
宋半夏再次睜開有些沉重的眼皮,已經是第二天了,陽光透投射進來,有些刺眼,她眯了眯眼眸,看了眼窗外,外頭陽光高照。
按了按眉心,頭有些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