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老而不死謂之賊,你就是個死不要臉的老賊!”
楚寧的聲音蕩氣回腸,在龍眠山上空久久不散。武鬥台上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瞪大眼如看怪物般的盯著楚寧。
所有人心頭都飄起一句話:不是他們耳朵出了問題,就是楚寧瘋了!
試問楚寧罵的是誰,堂堂第一世家長老,當世難有的辟穀期強者,捏死她就如捏死一隻螞蟻,她若不是活膩歪了,鐵定是瘋了!
楚天縱此時也是急的一頭亂麻,方才楚寧還拉住自己讓自己冷靜,怎麼現在他反倒腦子一熱衝上去了,那可是二長老啊,就算是自己也不敢如此毫不給顏麵的痛罵一位天階強者!
“你……孽障!”二長老氣的麵色鐵青,自己何曾被人如此辱罵過,就連當朝聖主看著自己也是客客氣氣的,今天竟然被一介廢物小兒指著鼻子罵,若不打殺了楚寧,往後要他這天階強者的臉麵放在何處!
見二長老目露凶光,楚寧心頭一寒,一股危險的感覺襲上心頭。電光火石之際,楚擎蒼冷然一聲怒嗬,將二長老欲傾注在楚寧身上的威壓半路攔殺。
“楚睨,想在我麵前打殺我子,你未免太不將我楚擎蒼放在眼裏!”楚擎蒼麵容冷厲,全身上下散發著無與倫比的霸氣,他前跨一步便將楚寧庇護在身後,“我倒要看看今天你如何動我兒子分毫!”
“楚擎蒼,你真當我怕你不成!”二長老氣的渾身顫抖,強者的氣勢釋放而出,武鬥台上所有人齊齊變色,修為低者更是倒身在地,現場一片狼藉。
“住手,住手,快快住手啊!”三長老眼見兩人都要動起了真格,麵色凝重,再也顧不得做和事佬,出手阻攔。三大辟穀期高手齊齊出手,光是這三股威壓便已讓人心驚膽裂。楚擎蒼與二長老兩人雖撕破了臉皮,但在場有眾多楚家子弟,若他們兩人真動起手來場中怕無一人幸免。知曉事情輕重緩急,兩人都暫且將心頭怒火壓下,將威壓一收,所有人這才得以喘息。
楚寧距離這一場風暴最近,這三人的威壓雖不是直麵著她,但光是其中一縷就已讓她身如臨淵,身心受到巨大的震撼。這便是辟穀期強者的威壓嗎?
這與麵對鷹九時的感受全然不同,若說融合期強者是重如厚土,那辟穀期強者便是囊括一切的浩瀚。
威壓之下,楚寧如遭雷掣,一股腥甜湧上喉頭。就在她即將倒下之際,右手掌心猛地湧出一股暖流直竄遍她的全身,原本籠罩在她身上的威壓瞬間消失不見,她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到底怎麼回事?楚寧心中大驚。
站在楚寧身後的楚天縱見此,眼中閃過一抹疑惑,連自己麵對父親的威壓也難以支撐,小弟他竟然沒有倒下去?!
楚寧還沉浸在方才的變故之中,哪裏發現自己的異常,直到二長老陰惻惻的聲音傳來,她才回過神來。
“今天的事絕不能就這麼算了,這個廢物,以下犯上,老夫要定要將她逐出家門!”
楚寧心頭一凜,對上二長老陰鷙的眸子知道這老家夥已被自己激的動了真火,她將心一橫,滿腔的鬱氣上湧,哪裏還管他是不是辟穀期強者,放聲說道:“二長老說我以下犯上,試問二長老你屢次冒犯家主,口出狂言算不算以下犯上?!”
“言而無信,玩弄陰謀,你既說要在族中大比之日測試我修為,如今我們一回家族就將自己說的話拋到腦後!”楚寧冷笑,臉上不帶絲毫懼色,“為你口中的廢物如此大動幹戈,召集所有族人來此,哼,我楚寧鬥膽想問,二長老你的一舉一動真如你所言是為家族,全無半點私心?!”
楚寧聲音冷厲,步步緊逼,將所有的矛頭直指向二長老身上。
“你——”二長老氣的麵色鐵青,偏偏此刻有楚擎蒼相護,三長老又是兩步相幫,他根本奈何不得楚寧。二長老目光陰鷙,麵色難看無比,正是這時眾人中突然有人大聲說道:“楚寧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二長老口出狂言,敢不敢與我上演武場,我要好好教訓你!”
楚寧看向眾人,隻見楚勻庇正一臉挑釁的看著自己,楚寧氣極反笑,冷笑著說道:“上演武場,你是要向我挑戰不成?”
“向你挑戰?!”楚勻庇一聲嗤笑,“打倒一個廢物用的上挑戰二字?”
楚勻庇剛一說完,楚家眾子弟裏就傳出窸窸的笑聲來,顯然是嘲笑楚寧的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