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在想,生命的盡頭是什麼?沒有人知道。
隻知道兩眼一閉,心髒停止跳動,沒有呼吸,一切靜止的那一刻,人便是死去,然後化為一堆灰燼,被裝在罐子裏。
倘若有來生,我還會一事無成,前路迷茫嗎?
“呼……呼……”
這是沐語重生後的第三天,沐語再次從夢中醒來,雙眼有些迷茫地看著蚊帳,帳頂是有些年代的木質房梁,這是多年前白沐語生活過的地方,饒是重生回來已經多日了,白沐語還是不曾反應過來。
“沐語啊,起來了起來了,上學要遲到了,今天可是開學第一天,一定不能遲到!”陳奶奶的聲音在樓下響起,喚回白沐語的思緒。
“來啦來啦!”白沐語應和著奶奶的話,連忙起身,沒再發呆。
飯桌上
“沐語啊,平時沒事不要在外麵瞎跑,放學早點回家,上課認真聽講,你上學期休學了半個學期,也不知道課程跟不跟得上,別後麵身體又吃不消。”
“嗯,奶奶放心啦,我會跟上課程進度,你別忘了,我上個學期期末還是全校20名呢!”
“好好好,奶奶知道啦,奶奶的沐語啊,是最聰明的,快吃飯吧。”
“奶奶也吃。”
說話間,白沐語夾了一塊魚肉放到陳奶奶的碗裏,奶孫兩個相視一笑,在碗筷的碰撞中結束了這普通的早晨,直到白沐語背上書包踏上了重返校園的路。
一個人走在清晨的小路上,白沐語一陣感慨,想到曾經的高中生活,心中百味雜陳。
還記得重生前的高一下半學期,當時還有著大大小小的校園暴力,而白沐語遇到的則是校園軟暴力。
那是一個春季的晚上,晚自習結束,白沐語正和往常一樣去了宿舍外的洗手間,回來時發現被關在宿舍外,敲門沒有人應,剛開始白沐語是小聲敲門,再往後大聲了些,依舊沒有人開門,當時就明白了是舍友串通好要戲弄自己,想著等會老師查房時舍友總會開門,便沒有再敲,走到一旁的樓道上坐著。
南方的春季還有一個稱呼也叫雨季,白天剛下過雨,樓道上此時吹到身上的風帶著一絲微涼,白沐語緊了緊袖口,阻擋了風的侵襲。
約莫半小時後,舍管老師下來查房,舍友打開門,一臉驚訝地看著舍管老師身後的白沐語,表示不知道白沐語什麼時候被關在門外,白沐語甚至聽到舍友虛假的關心。
“誒,沐語,你什麼時候到外麵去了,回來時怎麼也不敲門,不小心把你關外麵了,真不好意思,快進來吧。”說著,便無事一般點著宿舍的人頭。
確認人數無誤後,舍管老師便也沒再說什麼,往下一間宿舍走去,繼續著點名工作。
這天晚上,白沐語發了高燒,驚動了洗手間回來的舍友,舍友找舍管老師拿了溫度計,量得40度高燒,舍管老師連忙打電話叫了鎮上的醫院,也通知了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