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備團幸存者基地在一個山坡光禿禿的大山坳中,這裏距離YC區還有三十餘公裏。
2017年的時候,按照黨中央城市建設規則的要求,便在這大山坳修建了這樣一座糧倉。當預備團退守到此地後,士兵和幸存者們都日日夜夜忙綠著修建著城牆。
新的預備團基地四麵環山,隻有一條橋梁通向外麵的世界。雖然相對封閉,但這裏同樣沒有逃脫P病毒的瘋狂洗劫,原來駐守在糧倉的一個隊的武警部隊,一番洗劫後隻剩下不到二十餘人。預備團團長李光耀等人的到來,直接將武警部隊重編成了一支治安小分隊。
大量幸存者聽到了軍方直升機的通知後,瘋狂的湧入基地,麵對人類生存的絕望,未來的恐懼,如今預備團糧倉基本現在已經達到了六萬人,團長李光耀也麵臨著基地生存方麵的壓力。
自從經過預備團老基地毀滅之後,戰士們的士氣越來越低下,一營和二營至今還沒有取得聯係,這讓團長李光耀的心裏如同被厚重的烏雲籠罩一般,對整個世界都快失去了希望。
但是團長李光耀的身上背負不僅僅隻是自己,而是背負著整個幸存者基地六萬多人的希望。末世的氣候反複無常,接下來的幾天時間,整個糧倉基地接受著暴雨的洗禮。
基地外的橋梁下,原本幹枯的河道,如今已是波濤洶湧,滾滾的河水夾帶上遊的泥土黃沉沉地朝下流流去。
就在昨天晚上,一場持續幾天的特大暴雨讓基地身後的大山傷痕累累,二名巡邏的士兵突然被山上滾落下來的泥石流所掩埋,等挖出來的時候,身體已經冰冷的。
到了中午的時候,劉嬸正在帳篷中給家人準備午飯。其實也沒什麼好準備的,就是把前天軍方發放的肉罐頭熱一熱,加上一點在野外采集的野菜,再加上幾包方便麵混煮在一起,這是一頓豐富的飯菜。
現在在基地中,幸存者所可以食用的食物單一。如果你要想吃米麵蔬菜一類的東西,那是不可能的事。劉嬸記得上一次吃新鮮肉還是四天前,當兵的兒子李磊偷偷摸摸的送來了一塊老鼠肉。
“老頭,叫孩子們回家吃飯了!”劉嬸仔細看著鍋裏,頭也不回的喊了一聲。
帳篷旁邊正坐著二個老年人,坐在那裏下著象棋,頭發花白的李老頭慢吞吞的站了起來,走向帳篷後麵對著廣場用力的喊道,“李靖,你這個兔崽子別在外麵玩了,快回家吃完了!”
然後也不管自己的孫子李靖聽沒聽見,立馬跑了回來,也不客氣從鍋邊抓過一個鐵盆,從鍋裏挑了兩夾麵蹲到一邊撲哧撲哧的吃了起來。
“臭老頭,你餓慌了,不等等孫子,自己吃起來了?”劉嬸收起餐具,從肩頭上取下毛巾,擦著已經是一頭滿頭大汗的臉。
不一會兒,他們的孫兒李靖就蹦蹦跳跳的跑了回來,李靖隻有十二三歲,隻見他光著膀子,下身穿著一條迷彩短褲,現在幸存者基地由軍方組織的大練軍開始了。
為了防止今後突發情況,所有十周歲以上六十周歲以下的年輕男女通通都要參加訓練。李靖這幾天在基地訓練場上,他都跟著自己的父親學習一些格鬥技巧,特別是學習大刀的用法。因為在末世生存,得靠這玩意保命,因此李靖每天訓練的都很賣力。
“怎麼半天才回來,你沒聽見你爺爺叫你?”劉嬸也從一旁拿著個鐵盆,從鍋裏挑了幾大夾麵遞給李靖,李靖一邊擦著滿臉的大汗,一邊接地奶奶遞來的鐵盆。
因為訓練很刻苦,現在李靖的食量大增,在病毒暴發前他在家裏吃飯就吃那麼一小碗,現在他的飯量相當於五個原來的自己。
“奶奶,我覺得我的力量又增強了不少!”李靖用手擦了擦嘴,將空盆遞給了,隨手將背後的長刀握在手上耍了兩下:“看,現在我都不覺得這刀很重了!”
吃完飯的李老頭翻了翻白眼,拿著半截香煙,小心翼翼的抽了一口說道,“有什麼用,能給我找點香煙回來嗎?”
李靖的進步是明顯的,李磊身為他的教官就知道,才開始訓練的時候,李靖拿著那把大刀都很是費勁,如今輕輕鬆鬆的就可以揮舞了。
像格鬥術方麵,李靖在訓練營屬於墊底的角色,現在也完全學習了搏擊基礎,因為李靖年齡小,記憶力又好,所以他學起東西來很快就能上手。
這才幾天的時間,李磊就把自己的搏擊技巧應該教的和不應該教的都通通的教給了自己的兒子,不應該教的就是軍中最有名的一招致命術。現在李靖除了在經驗方麵還很欠缺,其他的都已經很不錯了。
預備團指揮部裏麵,團長李光耀望著桌子上幾百顆晶體不停的思考著。片刻之後,李光耀那有如一根標樁的身軀慢慢的彎了起來,漸漸地一些銀絲爬上了那烏黑的頭發。
“劉強同誌,難道這晶體進化的成功率不能再高點?”李光耀一臉疲憊的看著劉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