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喘籲籲的袁挺伸手接過水杯,一口將水喝得幹幹淨淨,平複了一下心急如焚的心情,看著楊科急切的大聲說道:“出大事了,猛虎團在基地外麵被人圍攻了,我還是在其他幸存者口中得知這件事。”
“什麼,誰幹的?”怒氣衝天的楊科緊緊抓住袁挺的雙肩著急的問道,他那冷電般的雙眼如同寒冰般刺著袁挺全身發冷。
“楊隊長,聽說是仁義團幹的,還有幾個跟他們團關係密切的團隊也參加了。”袁挺咧嘴忍住來自雙肩的疼痛,迅速地回答道。
刹那間,一股強大的氣息從楊科那魁偉的身軀爆發出來,直接將一旁的袁挺和陳嘉武推到了牆角,麵無表情的楊科抬頭看了一眼窗外,冷冷地說道,空洞的語氣仿佛來自地獄般:“說猛虎團在什麼位置被圍攻的。”
“就在基地西邊五公裏外的一處加油站,好像叫西鄉鎮加油站。”在強力氣息的壓抑之下,臉色蒼白的袁挺咬緊牙關緩慢地說道。
“小武,猛虎團的事情你先不要告訴孫小清她們,你去通知李興林隊長,將此事告訴他,我先去救老孫和老王他們。”一臉冷酷的楊科吩咐完陳嘉武後,頭也不回的飛身跳下了三樓,人剛一落地便朝著西方飛奔而去。
漆黑的夜幕之下,一群黑色的人影正將一幢加油站的小樓團團圍住,一股濃烈刺鼻的汽油味充斥在四周的空中之中,小樓裏麵靜悄悄地隻能聽到那急促的呼吸聲和低沉的疼呼聲。
一名年齡三十多歲的年輕男子靜靜地站在小樓前麵,表情冷漠地大聲喊著:“王團長,隻要你將今天得到的那顆變異獸的晶體交出來,我們仁義團放出話來,馬上就放你們走。”
“蔣士義,少在那裏假仁假義的,你心裏那點花花腸子當我不知道?”小樓裏麵頓時傳出了王猛那熟悉的喊話聲,話語中充滿了憤怒的意味,停了一會兒,王猛在小樓裏麵又接著喊道。“你們仁義團違反基地規定,在野外偷襲我們猛虎團,如果你現在帶著手下離開,我可以保證不告訴軍方。”
聽到王猛的回應,蔣士義那黝黑的臉龐頓時紅了起來,一對狹小的眼睛裏麵閃過一道寒光,對著小樓陰沉地說道:“王猛,你們猛虎團那叫什麼猛虎,不如改名叫烏龜團吧,就知道躲在烏龜殼裏,仁義團的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團長說得好,這群病貓早就該改名字了。”
“烏龜團的龜孫子們,有種出來跟大爺打一場啊。”
將小樓緊緊圍住的仁義團隊員們在一旁大肆的嘻笑怒罵著,各種難聽的話語如連珠般從他們的嘴中吐了出來。
臉色蒼白的孫大威靠在窗口,扭頭掃了一眼房間裏東倒西歪躺在地上的隊員,對著一旁的王猛咳聲歎氣道:“猛子哥,這下可完了,今天為了伏擊那隻變異蜥蜴,大夥都傷得很重,誰知道好不容易將它殺死得了一顆藍色的晶體,結果被蔣仁義來了個黃雀在後,不如將這個晶體給他們吧。”
“哎,大威,你又不是不知道蔣仁義這個人的為人,難道你忘記了蘇永振的下場嗎?”在跟那隻變異蜥蜴拚殺的時候胸口被抓出一道口子的王猛忍著傷痛說道。
聽到‘蘇永振’這三個字,一向膽大的孫大威頓時打了個冷戰,抽了抽紅紅的鼻子便陷入了沉思之中。蘇永振是WH市本地人,從小就在深山之中陪著一名老頭學武的他也沒有讀過什麼書,年輕的時候在WH市上混的時候隻講忠義二字,深得當時手下的擁護。
蔣士仁和蔣士義兩兄弟就是蘇永振在街上撿回來的孤兒,因為蔣士義喜歡學武,蘇永振視為己出的將自己所學通通教給了他,蔣士仁喜歡讀書,蘇永振便利用自己人脈的關係將他送去讀軍校,然後再到軍方任職。
病毒暴發那天蔣士仁和蔣士義正好在蘇永振家吃完飯後喝菜,在蘇永振手下的拚命保護下逃到了幸存者基地。蔣士仁倆兄弟見蘇永振的實力十不存一,便對其擁有的物資起了歹念,悄悄地下毒將其全家殺害,隻聽說蘇永辰二十歲的兒子蘇特倫如今下落不明。
對於蔣士仁倆兄弟這種背信棄義的行徑,基地很多團隊都不喜歡跟他們打交道,而有著嫉惡如仇性格的王猛和孫大威更是對他們倆兄弟不待見。王猛的一番話打消了孫大威希望用晶體換回兄弟們安全的念頭,孫大威苦著臉看著窗外那密密麻麻的黑影,小聲說道:“哎,猛子哥,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