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和風子期二人在被陸悔甩開距離後,在如同迷宮般的主殿深處繞了半天,敏銳地察覺到這裏的元力波動,趕來卻見到了這樣一幅場景。
陸悔身受重傷氣若遊絲的昏倒在地上,背後的岩壁仿佛受到了巨大的衝擊力,像蜘蛛網一般龜裂開來。
發生什麼事了?二人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扶桑看見二人,小心翼翼的將陸悔扶著平躺在地上,你讓我走,我才不會聽你的話,連師父的話我都敢不聽,你以為你是誰?你因我而傷,我會負責到底。
扶桑看著陸悔蒼白的臉,紅腫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和掙紮。擦去他嘴角的血跡,手指一翻,一粒乳白色的珠子飛快塞進陸悔嘴中,速度快的連風子期二人都沒看清扶桑做了什麼。感受到他的身體開始緩慢恢複,經脈也被乳白色的光暈包裹住,扶桑這才鬆了口氣。
做完這一切,她警惕的直起身子,緊咬著嘴唇,抬起手擦去臉上的淚珠,紅腫的眼眸冷冷的看著周清和風子期,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現在阿悔身受重傷,自己必須保障他的安全,自己不能慌,要鎮定,腦袋飛速運轉,思量著對策。
麵前的這兩人不知道是敵是友,萬一起了殺心,麵對兩名仙王,自己毫無勝算。就算眼前這二人放過他們,憑著自己驚人的記憶力走出這主殿不是難事,但是阿悔身受重傷,根本不能輕易移動,就算能出去,麵對的也是眾多奪寶者的圍殺,無疑自投羅網。
怎麼辦?這次真的陷入進退兩難的地步了,扶桑緊咬著的嘴唇滲出血絲。
她體內元力悄然運轉,輕撫了一下自己的左手腕,豆豆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細長的金色蛇身緊繃,吐著深紫色的信子,一人一蛇進入了全麵防備狀態。
風子期看著一臉戒備看著自己的扶桑,和氣的笑了笑:“小姑娘,陸兄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不關你們的事,你們要尋丹心,丹心就在這條路的盡頭。”扶桑冷冷開口。
周清看著全身戒備的小姑娘,一張小臉滿是倔強,像小母雞一樣將陸悔護在身後。如果自己有什麼異動,怕是她就會立刻向自己發起攻擊吧。想到這兒,心中不禁好笑,不過區區仙士中階而已,對自己來說,無疑是一隻螻蟻而已,隨意一掌這足以讓她香消玉殞了。
看著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陸悔,周清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吞天殿千年難得一見的天才,還是無情劍的主人,很難想象將來他能到達怎樣一種境界,如果讓他成長起來,吞天殿怕是會更加如日中天,對於他們闕上宮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周清想殺陸悔,除了為宗派的未來考慮,還有一個天才對於另一個比自己更加天才的人的嫉妒。
現在他身受重傷躺在那裏,隻要將那個小丫頭殺了滅口,神不知鬼不覺,自己大可以說他在爭奪丹心的過程中誤入陷阱不小心死了,就算吞天殿有再大的怒火也無處宣泄。風子期怕是也是這麼想的,畢竟陸悔死了對於他們各自的宗派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風子期被扶桑一句話堵了回去,丹心就在這條路盡頭,他的精神力如水銀一般蔓延向盡頭,感覺到一股驚人的元力波動向路的盡頭彙聚而去,看來這小丫頭沒有騙自己,她是怕自己對陸悔出手吧。眼睛不經意的瞥向周清,看見了周清眼中實質性的殺機,和對自己暗示的眼神,這是要把自己也拉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