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雀的纖纖玉指停留在羽槐的腦袋前,在他的額頭上留下了一道血痕,彎了彎嘴角,收回了手指,魔君,你變了。
看著地上氣息萎頓的羽槐,麵露不屑。
搖曳生姿的扭動著腰身,魅惑的粉紅色眸子隨意的瞥了一眼人間界的大軍,讓一眾血氣方剛的男子呼吸粗重,眼中染上淡淡的血紅,理智險些崩潰。
“回神!”一道洪亮的聲音帶著精神震蕩回蕩在失了理智的人的耳畔,一個滿麵紅光的中年人淩空而立,正盯著冉雀,眼中沒有半分癡迷,反而都是冷靜至極的警惕。
“妖主座下四大妖王之首,果然厲害,一個回眸就能將人影響到這個地步。”男子聲音還是擂鼓一般響亮,震蕩在人的心上。
冉雀看著來人,輕佻的眸子中頭一次有了慎重,這邊界之地果然臥虎藏龍,妖界要想突破這道防鎖線怕是要動不少氣力。
“司徒雙,想不到你也在這裏,不呆在神界,反而跑到這種苦寒之地來。”
“嗬嗬,司徒某人可不得不防著你們妖界卷土重來呢。隻要保住這片天地,苦不苦寒又有何妨?”司徒雙笑嗬嗬的,仿佛在和老朋友交談一般。
“冉雀,四大妖王就剩下你了,其餘還被封印著呢,就憑你一人,若是對上我們,這幅讓男人夢寐以求的皮囊怕是要香消玉殞了呢。”
司徒雙笑著扔刀子,似乎在說今天天氣如何一般輕鬆寫意。
冉雀麵上不見惱色,輕掩著朱唇笑了,粉紅的眸子卻是一片冰寒,“三千年過去了,你們還不是隻能封印他們,卻要不了他們的性命?四大妖王會重聚的,你們人神兩界要自求多福了。奴家可不想和你們在這裏鬥嘴皮子,讓魔君久等了可不會有好果子吃呢。”
說罷搖曳生姿的消失在這片天地。
司徒雙看著說走就走的冉雀,臉上的笑意收起,妖主已經出現,神主也會回歸,三界怕是又要亂起來了,剩下的三王無論如何一定要想盡辦法除去,否則又是一大隱患。
“等等,別走!老夫,老夫。。。。。”羽槐羞怒至極,咳著血,掙紮著想要起身,自己連妖主的衣袍都沒有碰到,師傅,師傅他!
司徒雙歎了口氣,“羽槐小子,忘了我跟你說過什麼嗎?”
看上去隻有中年的司徒雙實際上比羽槐輩分要大得多,是屬於羽槐師傅那一輩的老一輩強者,叫羽槐一聲小子不為過。
“可是,可是。。。”羽槐麵露不甘,在司徒雙陡然嚴厲下來的目光中隻能妥協,對於這個自己師傅輩的強者,他心懷敬重和畏懼,如果不是他,他說不定連突破神君都很困難,對於司徒雙,他是滿懷再造之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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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三界,天空壓抑的傾斜著,一輪黑紅色的月亮懸掛在半空中,散發的讓人心寒的詭異光芒,空氣中飄蕩著絲絲瘴氣,草木氤氳著暗色的光澤,讓人毛骨悚然。
沒有半分草木的黑色山脈,一絲絲黑氣從裸露的岩石上滲了出來,壟斷了這片地區的一切生機。
炎天無視著周圍的瘴氣和黑色的死氣,一個飛掠就進入了山脈深處。
眉眼間隱隱有了一些焦灼,看了看天色,如果天亮了效果就沒有那麼好了。越往深處走,死氣越發的濃鬱,凝聚出黑色的水珠滴落,又化化作絲絲黑氣升騰到空中,不斷循環往複。
山脈中央的黑水潭中,原本暴怒的黑色怪物突兀的安靜了下來,從漆黑的水潭中直起身子,渾身覆蓋著紫黑色的鱗片,爪子似龍,一條巨大的蛇尾在身後扭動著,一隻巨大的獨眼在腦袋正中央輕微的轉動著,連一點眼白都沒有,通體死寂的黑色中閃過一絲敬畏,匍匐在地:“恭迎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