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水柔也不會白給他們治傷,淺笑著望著雲清,“你想求我的流水符吧,我憑什麼相信你呢?”
雲清笑了,“我血煞門雖然是魔門一道,但我雲清說話一行釘是釘鉚是鉚,絕無後悔之言。”她並沒有再給任何實質性的東西證明,臉色也很平靜。
呼延水柔看到她身後有兩個弟子在痛苦的打滾,顯然是受到了蟲子的攻擊,不過即便這樣,血煞門的弟子仍然堅定地看著雲清,聽從她的一切命令。
雲清有些焦急,再次躬身行禮,神情專注而孤注一擲。
呼延水柔歎口氣,掏出三張流水符遞給她,“記住你的承諾!”
雲清鄭重的兒點點頭,轉身去照料受傷的兩個師弟,呼延水柔有些歎息,也有些佩服,也許正是因為雲清肯為了師弟低頭彎腰,所以她的師弟們才會這樣一如既往的信任服從。
誰能說魔道就沒有好人呢!三千大道,各有一道,無論是正道,還是魔道,都有自己的那一道。
冷月氣的冷叱一聲,“呼延水柔,你寧願去救魔修也不願意救我,莫非你和魔道有什麼不清不楚的牽扯不成?還是你想入魔道呢?”
呼延水柔轉過頭認真的看著她,“看著你我忽然間明白,修行長生大道,並不是有靈根有資質就能走入通天大道的,更重要的是心性的堅毅,和心中那份真我本心的維持才是最重要的!”
冷月愣了一下,不懂她說的意思,但隱約明白這是說她蠢笨了,正想再度開口,誰知猛地腦後被人狠敲了一下,冷不丁的受到襲擊,頓時暈了過去,腦袋又磕在地上,咚的一聲發出讓人很牙疼的聲音。
大家愕然的看著身後同為天機門的師弟,他舉著一個像板磚的符寶,晃了晃說道:“這樣能讓我少丟點人,簡單有效!我早就該用這個方法了!”說完還重重的點頭。
雲清撲哧一聲,笑得前仰後合,“哈哈哈!太有趣了,我喜歡你們,真是太有趣了!”笑完後又正色的看著呼延水柔道:“謝謝祭師了,雲清記得這個人情!”
就在這時魔門和楚巫派的人也到了,看到他們有說有笑,不禁有些疑惑,秦風看了一眼雲清道:“怎麼你們笑的這麼開心,在說什麼呢?也說給我們聽聽,讓我們大家一起樂一樂!”
雲清冷嘲一聲,“我們再說女人之間的笑話,秦師兄莫非也要聽不成!”
呼延水柔也不想管他們搞什麼,低聲道:“準備啟程!”
楚巫派的弟子並沒有受傷,所以也打算一並跟緊再說,突然呼延水柔停了下來,冷聲道:“我獸族來此尋找機緣,眾位需離我們十裏之遠,否則來一個我殺一個!”
楚巫派中有一個年齡略小的弟子,顯然有些沉不住氣,加之昨夜她將裂劍門弟子殺死的行為,也惹怒了他們一些人。
他當即站出來說道:“你憑什麼不讓我們跟隨,這大荒又不是你家的,有什麼資格指揮我們,我們偏要跟著,我楚巫派就是來大荒追你的,怎麼地?”
白沫沉站出來說道:“你們去哪我們管不著,但你們始終跟在我們身後,我們說過十裏之外隨你們行動,否則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你說著大話也不怕大風閃了舌頭!”楚巫派的男修不很不高興,定要爭這口氣。
呼延水柔忽然冷下臉來,怒道:“掌嘴!”
端木磊嗖的一下猶如旋風一般卷了出去,隻聽見劈裏啪啦的聲音響起,一閃身回到了原位。
眾人定睛一看,不過一息的功夫,這男修已經被打的臉整個都腫了起來,估計連他媽都認不出他了。
這下眾人心中大駭,驚異不已,尤其是楚巫派的其他幾位弟子更是心中驚慌失措,剛才的速度太快了,快到眾人來不及阻止,還不等反應人家都打完了。
這隻不過是掌嘴而已,如果是殺人,恐怕這位師弟都能死個來回了!這樣的實力,他們憑什麼和人家爭啊!
楚巫派的大師兄怒意橫生,“呼延水柔你不要太過分了!”
呼延水柔用看死人的眼神看著他們,目光不帶一絲感情,冰冷的猶如冬日的寒冰,“既然你們楚巫派想和我們龍族一戰,那我也不介意滿手染血!龍族勇士何在?”
呼延羽凡,端木磊,上官力元,白沫沉,敖丙,禦寒,赤焰,同時應聲,“屬下在,請祭師吩咐!”
齊刷刷的聲音猶如洪鍾一般響徹山林,一遍又一遍回蕩在茂密的山林中,那一往無前的氣勢讓人心生膽寒。
這下楚巫派的弟子有些畏懼了,腿肚子都有些轉筋,他們隻知道獸族以祭師為尊,但並不知道到底祭師是個什麼樣的地位,能有什麼樣的號召力,此時他們似乎有些明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