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語咖啡店的門外,黑壓壓一大群人,將咖啡店外的整條街都堵塞得水泄不通,而遠處還有更多的人在向著這邊趕過來。
這些人服裝各異,發型各異,高矮胖瘦不等,他們唯一的相同之處,就是所有人手裏都拿著家夥,用來打架的家夥。這些用來打架的家夥也是各種各樣花式繁多,有鋼管,有砍刀,有菜刀,有鐵棍,甚至有幾個人手裏還拿著板磚。
這些人還有一個相同之處,就是他們雖然看上去都是殺氣騰騰的樣子,但卻沒有一個人大聲喧嘩,所有人都握緊了自己手中的家夥,迅速地逼近這間咖啡店。
沉默,有時候也是一種辦量。
當大群的人手中拿著家夥,沉默著向你逼近時,那種氣氛本身就能給人帶來極大的壓迫感。
如果是普通人,沒有多少人可以在這樣的壓迫感下還能保持鎮定。咖啡店裏的一些客人已經忍不住在發抖。
而秦威對於這種壓迫感的感受尤其強烈,他一下子就癱倒在地上,然後一股濕熱的液體就從褲襠裏流了出來。這個剛剛還囂張萬分的花花公子,竟然被嚇得尿了褲子。
那五個大漢,雖然還能勉強站得住,但也是全身發軟,雙腿抖個不停,臉上更是一片煞白。
走在那黑壓壓的一群人最前麵的,是一個臉上有著一條刀疤,看上去顯得很凶惡的大漢,他的身旁邊跟著五名挽著袖子,露出胳膊上刺青的大漢。
刀疤臉大漢待隊伍走到夢語咖啡店門口時,忽然朝著身後抬了抬手,整個隊伍就停了下來。
刀疤臉大漢帶著身邊的五個刺青大漢一腳將夢語咖啡店的門踢開,走進店裏。
刀疤臉大漢冷冷地用目光掃視了一下咖啡店裏所有人,然後走到龍憶身旁,問道:“老大,要跟誰打架?”
老大?龍憶是這麼些凶神惡煞一般的人物的老大?聽到刀疤臉大漢的這一聲“老大”叫出來,秦威隻覺得自己的腦袋轟地一聲,然後就暈了過去。
龍憶用手指點了點暈在地上秦威,又點了點那五個正在索索發抖的黑衣打手,說道:“就是他,還有他們。”
這個刀疤臉大漢,當然就是龍憶的兄弟,趙小龍。
趙小龍看了一眼暈倒在地的秦威,眼中露出恍然的神色,問道:“這個慫貨是不是秦威?”
龍憶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好像是的。”
趙小龍不屑地又看著那五個黑西裝打手,問道:“你們要打架?單挑還群毆?”
五個黑西裝大漢連忙一陣雙手搖,說道:“不單挑也不群毆,這件事跟我們沒關係。”
說完,五人似乎忽然一下子來了力氣,嗖地一下衝到門口,推開門就向外逃去。但是他們逃到門外時才發現,門外已經被那些殺氣騰騰的人堵得水泄不通,根本無路可逃。不由得一進呆在那裏,不知道怎麼辦好。
這時候一個穿著西裝,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一邊不停地用手帕擦著汗一邊來到趙小龍等人的麵前,深深地鞠了一躬,說道:“各位老大行行好,千萬不要在這裏打,你們一打,我這個小店就得被砸光了。各位都是王虎老大的人吧?我們老板跟王虎老大還有些交情,王虎老大也挺給我們老板麵子的。”
這個咖啡店的經理已經認出了來的人之中有不少都是以前王虎的手下,所以當然就認為趙小龍他們都是王虎的人,而這個叫龍憶的年輕人,想必是王虎的什麼親人,所以才會動這麼大陣仗。
但是這個經理的話還沒有說完,趙小龍身邊的一個大漢已經一個大巴掌摑在經理的臉上,把這個經理打得暈頭轉向眼冒金星。
“你他媽的眼瞎了啊?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趙老大。王虎老大已經退休了,現在濱海市是趙老大說了算。”那個打經理的大漢罵罵咧咧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