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第一目標,劉一道當晚立即驅車去了白雲山。
奧迪駛近大廈車庫,遠遠就看見電梯出入口有霓虹燈閃爍,是帝皇都夜總會的標誌,用簡潔舒展的線條,勾勒出皇宮大院的遠景輪廓。正門還好,可能是怕樹大招風吧,並不特別張揚。電梯口靜悄悄的,並沒有長腿妹妹做谘客小姐。因為他不想有人知道他在幹嘛,隻好隻身前往。
這種地方進去了就別有洞天。剛一進門,劉一道就看到一個長和寬差不多的肥佬,可能是喝高了,滿臉通紅地喋喋不休,引起大多數入場者的不滿,明顯地給夜總會帶來了不快。見此情景。一個穿黑色製服領班模樣的人快步走過去,小聲說了句什麼,那人立刻就肅靜了。
男谘客把劉一道帶到一張圓台前,問他有相熟的小姐嗎?劉一道說找叫水水的虎牙姐,一會兒,虎牙姐來了。雖然有些歲數了,但燙著波浪卷,妝容適中,整體效果還不錯。虎牙姐說,我看著你眼生,不如你告訴我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劉一道說,我就點你的種,想跟你聊聊天。虎牙姐惺惺然道,我也不便宜啊。劉一道說,我沒覺得你便宜啊,你點瓶酒吧,我請客。
虎牙姐爽快道,行,那我就點一瓶拉菲副牌吧。一道笑道,您真客氣,還是把後麵兩個字去掉吧。虎牙姐故作俏皮道,你確定嗎?劉一道揮手招呼侍應生道,要一瓶兩千年的大拉菲。虎牙姐當即給驚著了,眉飛色舞道,我也喜歡兩千年的拉菲古堡,比較內向、輕盈,絕不會讓你立刻就品嚐到它的特色,含蓄永遠是最美的,不是嗎?又說,既然都點到我的心頭了,咱們就進包房吧,聊什麼都行。她的話音未落,微笑的侍應生就懂事地開始轉移戰場了。
進了小包房,房間裏是深度奢靡的紫色調,一切裝飾夢幻虛無,盡顯墮落之美。空氣裏有一種讓人魂飛魄散的豔香。沙發很舒適,虎牙姐先行踢掉高跟鞋,左腿壓右腿地坐下,依然緊致亮白的大腿擠壓出恰到好處的性感。
你隨意,她說,別當這裏是會議室。她的口氣一半命令一半挪揄。劉一道果然就輕鬆了下來,他發現庸俗的東西絕對能緩解壓力,隻是這個女人拿“會議室”作比較讓她心裏一怔,歎道:好厲害的眼力。
聽到駱寧寧兩個字,虎牙姐微微一怔,顯然對劉一道提到這個名字感到意外。不過,馬上媚眼如絲道,你為什麼會對她的事感興趣?劉一道道,我是對你感興趣,聽說你很會調教人。虎牙姐淡淡地說道,沒有的事,那是她自己的造化。我要是有那本事,就不在這裏混了。劉一道碰了個軟釘子,隻得照實說道,我在了解一件事,也是受人之托,這事跟她沒關係。
虎牙姐輕輕抿了一口紅酒,陶醉的閉上眼睛,真的是好酒啊,她睜開眼睛說道,我跟你說啊王先生······劉一道道,我不姓王。虎牙姐揮揮手道,不想說真名的都是老王啦,我告訴你,美酒和女人是拿來品嚐的,不是拿來搞清楚的,而且你搞得清楚嗎?
恰在這時,侍應生走了進來,在她身邊耳語了幾句。虎牙姐起身,對劉一道道,對不起,又來了一個老王,說罷一扭一扭地出門去了。她靈動的身段有種如魚得水的感覺,她的發梢隻微微掃到他的臉頰,一種意想不到的、性的神秘感,悄然抵滲入他的體內,自然而然。劉一道突然有一種想和女人親近的衝動,當真久違了,遙想自己的情史,算是泛善可陳吧。他曾經有過妻子,那也是個美麗內向的女人,後來小姨子名義上是保姆,實際上也是他的女人。應該說,他從不缺性伴侶,可不知怎的,此刻莫名之間會有衝動。
有這種感覺,他頓感彌足珍貴,不能說今晚白來了,但酒應該是白開了。思維剛一跳躍,居然也被虎牙姐洞察秋毫,她突然就言歸正傳了。
一個女孩子,夠窮、夠美麗、夠想出人頭地,就可以是她不擇手段的全部理由。我的確教過駱寧寧,自尊從來沒有想象的那麼重要,沒錢就沒有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