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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事之匙當為先機,把握先機極為重要。
剛剛整頓好本陣,家康就命傳令使小栗忠政向井伊直政陣營奔去。井伊直政和本多忠勝並排向中山道右側進發。與井伊並駕齊驅的為井伊之婿、家康四子鬆平下野守忠吉。忠吉為武州忍城十萬石的城主,今日乃初次上陣。因此,嶽父直政陪在荔三右照應。
直政剛到,家康便急急道:“兵部大輔,現在什麼時辰?”
“霧氣已些須散去。估計已到辰時。”
“好!打!”
家康隻這兩個字,直政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大聲道:“遵命!”
直政剛去,福島正則陣中就傳來零星的槍聲,如爆豆一般。這是雙方試探性的交手,是目前已推進至藤川河岸一線的正則,向其右前方天滿山的宇喜多秀家發起的攻擊。1米1花1書1庫1
這卻有如信號,在於通報對方:“我要大舉進攻了。爾等快快受死!”
隨後,雙方士兵立刻呐喊陣陣,號角聲聲。
天雖已放晴,但霧氣依然濃重,雙方都不敢冒進,都還有些猶豫。正在這時,一隊騎兵疾風般衝出濃霧,至多有二三十人。這隊人馬從井伊和鬆平陣中衝了出來,閃電般穿過京極和藤堂的陣地,向最前方的福島正則右側奔來。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一個人影從福島部中一躍而出,擋在了這隊騎兵前。此人正是福島部中大名鼎鼎的剛勇之士可兒才藏。“今日頭陣非我家大人福島左衛門大夫莫屬!豈許爾等來搶功。”
“我們並非來搶功。”
“你究竟是何人?”
“我乃井伊兵部直政,陪鬆平下野守忠吉公子從此經過。”
“不管你們是何人,戰陣之間豈可隨意通行,必得待我們發起進攻之後。”
爭打頭陣事關武士顏麵。可兒才藏大聲呼喊,刷地抽出刀,擋在井伊前邊。福島正則性急,進攻岐阜時,他就因池田輝政不守約定、率先向織田秀信發起進攻而大動肝火,還聲稱要與輝政決鬥。有其主必有其仆,可兒才藏才會跳出來攔住井伊直政和鬆平忠吉。
“這就怪了。你以為我們這幾個人就搶得了頭功?忠吉公子今日初戰,他還年輕,不諳戰事,直政才親自帶他前去勘察陣地。你居然連我們都要阻攔,耽誤了大事,誰敢負責?不得胡鬧,趕快讓我們過去,你也好快快去立功。”直政的一番話起了作用。
“你們真的不是搶功?”
“你看看,我就這麼幾個人,還要保護公子,怎可能去攻擊敵人?”
“我就信你們一次。過去吧。”
“多謝。”話音剛落,直政和忠吉一行就飛一般穿過了福島陣地,在藤川附近停了一下,然後折馬向右馳去。福島正則及其老臣福島丹波尚未察覺直政和忠吉的意圖,直政一行人便轉向右邊,迅速穿過與宇喜多對峙的加藤嘉明和筒井定次陣地,從田中吉政陣前馳過,徑直向島津陣地疾馳而去。
此時,福島眾人方才恍然大悟,遂急向宇喜多部發起了攻擊。
“跟上大人!”
“保護大人!”看到此情形,井伊和鬆平的主力如潮水般向前衝去。
一路馳到島津陣前,井伊直政這才勒住韁繩,對忠吉道:“下野守,內府大人武略天下無匹,就連已故太閣都有些不如啊。嘿,你我可不能讓豐臣舊將搶了功勞。前方敵人便是勇冠海道的強將。隻有擊潰他們,我們才能揚名天下。”
“我明白!我定要讓天下人瞧瞧!”
二人此次出擊,具有三層意味:其一,沒有他們在東軍各陣營間迂回穿梭,開戰恐怕還會被無謂拖延。其二,一旦霧氣散開,西軍必會驚訝萬分——東軍陣形竟然發生了巨大改變,家康已不在桃配山,德川最精銳的部隊竟在眨眼間擋在了島津陣前,真可謂機動靈活,用兵神速。這自會給敵人帶來不可估量的震懾力。其三,愛子第一次出戰,家康就讓他站在了最強的敵人麵前,這無異於向天下宣布其堅定決心。
由於井伊和鬆平的斷然行動,戰場頃刻之間變成了洶湧的火山。
島津先鋒乃兵庫頭義弘侄子島津豐久。此時大將義弘已六十七歲,比家康還長八歲,若是常人,早已經不起野戰勞苦了。
“井伊和鬆平忠吉率人向我們逼來。”
“哦。”聽到手下的報告,義弘很是淡然,並未站起來。
島津的陣營在寺穀川與官道之間。義弘令人在一座高些的山丘上鋪上席子,又在席上鋪了毛氈,在上麵半閉著眼坐起禪來。
前方數町遠的地方,豐久已擂響了戰鼓,派出士兵應戰。敵人進攻上來,他不得不應對。但義弘卻如根本未聞戰鼓聲,寂然打坐。今日,義弘一身輕裝,身穿印有“十”字家紋的陣羽織,腰掛二尺二寸武刀,還讓人在床幾旁立了一杆白旗,僅此而已。他的安然讓人百思不得其解,就連近臣都不知他究竟在想什麼。
霧已散去。之前,義弘反複詢問:“南宮山上動靜如何?”
當得知尚無動靜,他又坐起禪來。當然,身為一員驍將,義弘並非無所作為。昨夜,他曾令侄子豐久趁夜從大垣城向家康本陣發起夜襲,但豐久不聽。今日天還未亮,他又把長壽院盛淳和毛利覺右衛門派到三成處獻計,三成卻未采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