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雲連攸帶著倦意梳洗了一番,乖乖往王宮去了。王宮是雲連攸和父皇母後以前一起生活的地方,他還記得沉昔苑前麵的菖蒲,每次他都喜歡在花叢裏捉小蟲玩。
如今,菖蒲依舊還是那樣好看,雲連攸一時入神沉醉,恍惚間被宮女一聲尖叫回過了神。雲連攸站在壁垣外麵,裏麵的侍衛宮女看不見他,雲連攸聽著她們在說著。
“怎麼回事?難道不知道王宮內不可肆意嚷嚷嗎?”女子的聲音滄厚嚴正,若不知的人會以為她已是半老徐娘,可是雲連攸聽得出她是含香,正好花信年華。
“姑姑,奴婢不是有意的,請姑姑寬恕。隻是這蟲子,奴婢膽小,才會。。”
雲連攸抿嘴笑了,往月然苑的方向走去。
“太後,太後。。”香晴小跑著喊著,聲音在外麵就傳來了。
“太後在此都敢如此吵鬧。”
“無礙。如此急切,想必是有些急事。”太後合上了經書,轉而看著罹羽紓。
香晴進來了連忙下跪,也知道自己太過不知分寸了,認錯道:“太後,奴婢無心觸犯,隻是。。”
外麵的人打斷了,“母後。”雲連攸嬉皮笑臉地走了進去,儼然的吊兒郎當的模樣,“香晴遠遠就看見我了,都跑得喘氣了,就是為了要通風報信啊!”
“奴婢拜見二皇子,奴婢隻是想要早點告訴太後。”香晴稟道。
“拜見二皇子。”罹羽紓施禮欠身。
“起來。”雲連攸嘴裏說著,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香晴,湊近太後的身邊。
花映月笑容溫慈,拉住雲連攸的手坐下,“皇兒,快讓母後看看,又去哪貪玩去了?”
“母後,我去落府找王後去了。”此話一出,花映月寵愛看著他,說道:“落府。皇兒口中的王後是落大將軍的女兒落梨衣嗎?”
“是啊,我和梨衣玩去了。”雲連攸道。
花映月看出雲連攸對落梨衣的愛護,便不再談論了,她瞧見了罹妃臉上的不甘,道:“你就知道貪玩,都不來陪陪母後了,好在罹妃每日都來這陪母後說說話,母後才不至冷清。”
罹羽紓的臉色有了些漣漪,聽見了太後的誇讚心裏添了幾分愉悅。
雲連攸道:“勞煩罹妃了。”他的口氣還是那樣散渙,罹羽紓即便不喜歡他不把她當成王上的女人,但還是得隱忍著,溫柔道:“我是盡兒媳的職分,陪伴母後,這也是我的福氣了。”
“羽紓這孩子真是乖巧孝順,王上真是不惜福了。”花映月道。
“是啊!母後,王上真是該給點教訓。”兩個女人一唱一和,雲連攸有些悶氣了,腦子一轉,何不也湊個熱鬧?
“怎麼這麼說王上,他可是你皇兄,更是天之驕子。”花映月語氣帶了些嚴正責罵,但說完後還是眼眸溫和地看著雲連攸,將母親的親昵展露無遺。
罹羽紓因為雲連攸的話,眼角眉飛喜色,落入了雲連攸的視線內。甜頭已經嚐到了,下麵就得酸辣刺激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