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回到琉璃閣,撤退了侍女,靜坐在床沿,看著她秀眉蹙緊,手指輕撫上她的眉心,劃過她的耳畔。
藥效的作用起了,落梨衣倦倦地鬆開了眼皮,而他已經端然坐著。落梨衣睜眼的第一個畫麵就是看見陌生男子在自己的床榻上坐著,驚嚇住了,待看清楚,心裏也清楚了,他是雲墨。
落梨衣還在後怕著,雲墨起身了,道:“再睡會兒,等一下會有侍女送藥來,你把它喝了。”說完轉身頭不回走了。
落梨衣已經全無睡意,閉上雙眼,心緒飛揚。過會,兩名侍女便端上了湯藥和膳食過來。
又一夜過去,罹羽紓見藝秋遲遲未來柔儀閣,便派其他侍女去找她。最後侍女的回報說昨夜藝秋突然全身撕痛,大夫也瞧不出病因來。
沒過2日,落梨衣已全部恢複了,況木辰也有借口每日過來幾次。她現在是王後了,該避嫌的他心底很是清楚,全日陪伴已是不可以了。
琉璃閣雅致清淨,還有侍女和靜浣照顧她,落梨衣住的還算習慣,隻是沒有那棵飄絮的梨樹,心裏難免惦念著。不過,琉璃閣前的一簇花兒多少給了落梨衣一個慰藉,她又在這裏多種了些喜歡的花兒,自然也忙活了起來。
“王後娘娘,方才罹妃身邊的貼身侍女送來了雪燕,罹妃祝願王後娘娘早日康複。”兩名侍女站在庭院手裏拿著雪燕,稟道。
“多謝罹妃了。”落梨衣莞爾一笑,手繼續著撥動泥土。侍女進了屋把雪燕放好,便出來靜靜站在落梨衣身邊不遠處看著。
日漸隅中,落梨衣收拾好返回屋內,心巧的靜浣端上了梨花清茶,落梨衣喝了許多,遠望著外麵的景色,心情有了些鬆快,問起了有關罹羽紓的事。落梨衣初入蒼嵐王府一切都不熟悉,而且幾日下來都未踏出琉璃閣半步。侍女完整的把罹羽紓的背景悉數告知,她是罹軼南的愛女,一年前嫁入王府。
落梨衣聽了並未有太多猜想,同是王上的女人互相尊重相處便好。她低頭看著桌布下沿的流蘇發愣了,靜浣的話讓她回過神,靜浣道:“小姐,怎麼有股燒焦的味道?”
落梨衣聞了氣味,胸口有了些不適。靜浣吸了吸鼻子道:“好像是從外麵傳來的。”說著急忙地往門口去,剛踏出門檻,那氣味更是衝入鼻腔。雲連攸被突然冒出來的靜浣嚇得差點把手上捧著的東西溢出來。靜浣更是嚇青了臉,跪地求饒,雲連攸護著碗:“算了,還好沒事。”笑咧咧地走進去,靜浣也跟了進屋。
“梨衣,你的氣色好了許多,那根木頭還算有點本事。”雲連攸道。
“木辰師傅醫術過人,有他在,我的身體恢複得很好。”
雲連攸有些吃醋:“有他就好了,就是說王兄跟我都可以離你遠遠的,省的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