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侍女走來,恭敬地對著趙翰道,趙翰的眼睛可厲害著,她正是方才隨著轎子的人。旁邊看著的人都是一副訝異,竟然有人要請他這種醉貓子。
“好,那就請姑娘帶路了。”趙翰腳步不穩的站著,推開了身邊的那個叫牡丹的女子,跟著藝秋走了。留下的眾人麵麵相覷,一人便安慰起了付東海,“走吧,咱們自己去尋樂,這一掌咱會討回來的,誰不知道落大將軍和罹丞相是死對手,隻希望罹丞相能占得上風,那咱這口氣就能討回來了。”於是,眾人便散了。
藝秋帶著趙翰來到了一處庭院,正是僻靜無人。
“請。”藝秋手指著裏麵,趙翰弄了衣擺,跨進門檻,便看見了珠簾裏麵的人影,正要快步上前去的時候,藝秋喝住了,“趙公子,就此站著便可。”趙翰不情願的看著藝秋,但還是老實的站在原地,眼睛像是要把珠簾內的那個人給看透了,可惜還是瞧不見模樣。
“趙公子,實在是個好人才啊!”罹羽紓開口諷刺道。
趙翰沾沾自喜,道:“姑娘的聲音還真是甜如糖蜜,相必芳容更是勝仙女了。”說著趙翰欲向前走一步,還未跨出,罹羽紓道:“給你個客氣,就不要再得寸進尺,若是再不本分,脖子可要見血了。”趙翰被嚇著了,腳步急忙放下,急道:“在下不懂規矩,還請姑娘多擔待了,若是需要在下的,請姑娘盡管開口。”
“爽快。”罹羽紓道,“隻要你能讓趙正鶴歸降在罹軼南的麾下,你想要什麼都可以得到。”
趙翰臉色一斂,“那個糟老頭啊,說實在的,我早就跟他說過了叫他不要跟落影淵那種人,看上去多正派,但還不是個野心浪子,那罹軼南可就不同多了,在下可是願意替他效勞的。”
罹羽紓不想聽他多廢話,道:“給你一條路,要不就是死在這裏,要不就去讓趙正鶴歸降。”
“這不是兩條路在嘛。”趙翰還在笑嗬嗬著玩笑。
藝秋喝住:“住嘴,竟敢在這裏放肆。”
“在娘娘麵前,在下可不敢放肆啊!”趙翰看著珠簾的女人,竟然被他拆穿了還是鎮定自若。而藝秋明顯被驚住了,看來他偽裝得太深了。
罹羽紓沒有什麼好驚訝,道:“一天的時間給你。”趙翰玩弄了自己的大拇指,看來在她麵前是撈不著好處了,自己的小命要緊啊。趙翰恭敬跪下了,道:“在下一定會辦好的,不過,自然要些好處了。”
藝秋道:“你要什麼?”
趙翰看著珠簾裏麵的沒有說話,便是答應了,道:“我要的是美人,還有金銀財寶。”淫色全部暴露在臉上。
“隻好事情辦好,你要的都會送到你麵前。”藝秋道。
“多謝娘娘。”趙翰說著又俯身一拜,再抬頭時,罹羽紓已經不見了。便站起來,巴結著藝秋,“那就請姑娘待在下轉說一聲,請娘娘放寬心了。”
藝秋點頭,“請,趙公子。”示意他離開這裏。趙翰有些不舍的望了望這麼堂皇的別院,走了。
第二天,趙翰便讓人帶話給罹羽紓了。
“娘娘,趙翰方才帶話來,一切都已經辦妥了。”罹羽紓放下了手中的上好綢緞,滿意一笑,“他要的可以給他了。”
“是。娘娘。”藝秋恭敬道,又想了想道:“娘娘,看來這個趙翰可是藏得夠深的,竟然有這等手段把趙正鶴收拾得妥妥帖帖了。”
罹羽紓一笑,看著藝秋道:“在你看來,他是個怎樣的人?”
藝秋回道:“看他相貌堂堂,四肢發達,也算得是一個人才,再加上他勸服了趙正鶴這件事,看的出他應該不是個沒有腦子的人。”
罹羽紓深沉吸了口氣,道:“你看人還是不差,趙翰這種人若是用對了地方還是有價值的,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胡作非為花天酒地才是他的本道,那些不起眼的伎倆也隻能用在這裏而已,要他成大事,哈哈。”罹羽紓說得滿是譏諷。
“去吧。”
“是。”藝秋領命便退下了。
“等等。”罹羽紓突然道。
“娘娘。”藝秋返回來,聽著。
罹羽紓道:“記住,若是他敢多嘴,便殺了。”
“是。”
罹羽紓走向床榻上,自言道:“接下來就是你了,落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