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墨等人已經離開楚雲國了,一路上極為順利,沒有任何阻擾,再加上他們行事低調,落梨衣一身尋常人家的輕紗裝扮,他們三個人身上亦是沒有兵器隨身,跟他們照過麵的人都隻把他們當成了普通的過往商人。隻是,他們所經之處免不了引來注視,衣飾掩蓋不了他們身上帶著的超然脫俗的靈氣。
一日的趕路,天色即將入黑。他們四人已經身處小鎮上——銅陵鎮。
“主子,屬下去前麵看看哪家客棧可以落腳。”釋無微微頷首說,在外麵他沒有直接稱雲墨為王,是為了避免多餘的麻煩出來。
“不用了,這裏就好了。”‘揚家客棧’古樸的墨黑大字已失深豔,映入雲墨眼裏,門前木柱褐灰,雖非富麗之地又非破落之處。四人走進客棧內,老實巴交的掌櫃臉色頓時訝異,溫和中又不免帶著顫音,“客官,您要多少間上房?”
“三間。”雲墨淡淡道。落痕心裏輕輕一笑,麵容依舊溫柔夾絲和煦,掌櫃轉身拿了鑰匙從台櫃裏走出,引他們四人上樓。
掌櫃知道這四人非池中之物,畢恭畢敬的領路,拿起鑰匙打開了樓道的第一間上房,這是客棧最好的一個房間了。
“客官,請。”
雲墨牽起身邊的落梨衣走了進去,明顯他大手內的那纖手帶著些微抖,落梨衣是有些意外但這又在意料之內,他們已是夫妻。她怎麼又可以假裝忘了?掌櫃隨手把門帶上,又繼續帶著釋無和落痕前往其餘的兩個房間。
屋內一切擺設極為簡單別致,窗戶正開的地方清風襲入,落梨衣走了過去,向下遠望是一處庭院,花草正茂,格外清靜。
雲墨隨她靠近,落梨衣一個回神,說:“王,梨衣為你沏杯熱茶喝吧?”雲墨收回在她身上的目光,走向圓木桌坐下,落梨衣知道自己在觸犯他,跟著過去,動作嫻熟的沏茶。
“甘茶雖不及皇宮的上乘茶品,但獨有的甘味唇齒留香,尋常百姓家最是喜愛這甘茶。”落梨衣一番解說,讓雲墨心底更為惱怒。因此,落梨衣剛倒好熱茶,還未及放下茶壺,雲墨已經一個張手握過茶杯,灌入喉嚨裏麵,直入心腸。
落梨衣猛驚,雙手握著他拿著杯子的左手,眼睛盯著他的喉嚨,“茶這麼熱,你怎麼可以這樣猛喝下去,嘴巴有沒有被燙傷了?”
雲墨看著她心急如焚的樣子,心間化成了一朵花,嘴角卻依舊久抿著不說話,落梨衣更擔心了,一隻手摸著他的嘴唇,延至下巴,喉間的一個突兀,“是不是燙傷了?你說話啊,到底怎樣了?”
雲墨終究還是不忍心了,但語氣十分欠扁,“不是害怕我靠近嗎?”
落梨衣這才清醒過來明白了,這個人是靈力者,那一點熱對他來說算得什麼。眼裏的關懷破碎了,在他鎖骨間的手也收了回來,隻是握在他杯子內的那隻手沒有逃離,而是更緊握著,茶杯四周殘留的溫度讓她的肌膚灼熱。
“放手。”雲墨厲道。
落梨衣不聽他的,眼裏的倔氣回敬給他。雲墨知道茶杯剩餘的那溫度會把她的細手給灼疼,可是她忍著疼也要跟自己賭氣,這模樣有些樂的好笑。一個傾覆,含住了她的櫻唇,落梨衣一個驚詫,手自然鬆開了。雲墨餘光瞧見了,更加心滿意足的貪戀著她的唇香,他唇齒的茶香和她唇舌的香甜交纏。落梨衣無法掙脫開來,直到他夠本了,她才得以逃脫。
“現在知道了,我的嘴有沒有事。”
落梨衣死死閉著唇,良久,“這是王的權利。”一句話將雲墨恢複的心再一次回到四羅預之前。
敲門聲響起了,打破了屋內不可收拾的場麵。是釋無的聲音,“主子,落姑娘,請到樓下用膳。”雲墨打開了房門,釋無便先下去了,落梨衣緩緩移著蓮步,不滿地走出房門,唇內有些不可磨滅的甘澀。
客棧有不少各類奇異的人也在用膳,雲墨四人安靜落座,與四周竊竊私語的人相比,極為冷峻,有幾個色心膽大的大漢不時多次貪婪地在落梨衣身上流轉,但礙於身邊的三個男人不敢輕易放肆。用完晚膳,四人站起來要離開,雲墨突然道了聲,“釋無。”釋無已經會意到了,隻是落痕和落梨衣不明,而他和她也沒有那種興趣去探究他們的意思,四人一起上樓去。
夜,漸漸黑了。小二正收拾著客人用完膳的碗筷,那幾個大漢喝得微醉的走出了客棧。
“走,大爺我帶你們去風流一下,那宜春樓的娘們可會伺候人了。。”
“剛才的那個。。。。”
一抹劍影,讓他們的聲音戛然而止,心髒不會再多一秒的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