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染黑了,雲墨等人的腳步不曾停歇下。落梨衣的臉色此時有些蒼白,腳下的酸疼讓她有些累倦了,落梨衣不想拖累大家的路程,隻是默默忍。可擾亂她的不止是身體的酸疼,而是體內的不安,這種感覺太多明顯了,是它發作了。她再也難以堅持住了,眸內一片昏黑,身體向下傾墜。頃刻間,一路上隻看著前方的雲墨突然一個旋身,接住了她即將落地的身體,安全的落入在他的懷裏。
痕和釋無都看見了這一幕。
“梨衣。”痕急速向前看著她。
“怎會這樣?”雲墨問。
痕摸上她的臉頰,心底一驚,“王,快點跟我來。”
雲墨抱起她大步跟去,看見了一汪湖水,痕走到水邊,指尖劃過水麵,回頭對著雲墨說:“王,快點把梨衣放進水裏。”
雲墨照著他所說的做,把她抱進水裏,踏入水中,看了身後的兩個男人,“你們先離開這裏。”
釋無遵從命令離開這個禁地,痕也隨同離開。
湖麵的平靜因為他們的入侵,掀起了一陣小小的晃動,雲墨從身後抱住她,一同浸在這滿是寒氣的水裏,而懷裏的人兒臉色漸漸有了絲生機出來,雲墨的心頭稍稍落下了。不久後,落梨衣蘇醒了,眼皮睜開的第一眼看見了在她胸口處緊緊抱著的雙手,修長厚實,食指關節上還帶著薄薄的繭,是長久用劍留下的痕跡。
“醒了。”他把她轉過身,手摸上她的臉頰,輕輕撫摸著。
落梨衣輕輕回應了聲,臉色已經無礙了,雲墨隨即抱起她離開了這湖水,痕和釋無已經在山洞內生了柴火,看見了一身濕噠噠的雲墨和落梨衣。
釋無道,“王。”
痕道:“沒事了嗎?”
“已經沒事了。”
聽見雲墨這樣說,兩人便識趣的出去。雲墨放下了全身濕透的她,離開了他溫暖的身體,身子有些冷瑟起來。很快,雲墨把一襲白衣放在一邊的石頭上,“換上。”說著便也離開了這裏。落梨衣緩緩移動著腳步,拿起了石頭上幹淨的衣裳,把身上濕噠的脫下,穿上雲墨準備的那襲衣裳,發現竟與自己身上的那件一模一樣,到底他是什麼時候準備好的?還有他也全身濕透了,會不會著涼了?落梨衣心口間全是他。
湖麵的月牙正酣睡著,湖邊上的人被風繚亂了發絲。
“你知道些什麼事,有關梨兒的。”雲墨對痕發出詢問。
“我知道,可我不會說。”痕回答完畢,雲墨狠戾一掌掐住他的喉嚨,手掌骨線暴起,可見他絲毫沒有留情。
釋無靜靜站著,沒有阻攔。痕平靜的看著雲墨,不掙紮,可是眼裏的堅定如鐵般,雲墨鬆開了手,離開他的喉嚨。痕才得到了解脫,呼吸有絲急促,道:“王,請王好好守護她。”
雲墨道:“她的身體到底怎樣?”
“王,梨衣的身體不會有事的,她會突然昏倒,我想是在天蓬城裏受到了些小傷再加上不停趕路的勞累。”
“小傷。?”雲墨道。
痕看著雲墨,道:“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