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蕭縱自然不可能不記得,東方家那場夜襲的罪魁禍首,百裏驚虹的師傅,在龍雀雙魂下猶能安然遁走的青袍人。
蕭縱一時間感覺到頭大了,這個人可遠不是剛才那鬥篷可以相比的,這從青袍人把鬥篷像死狗一樣殺死就可以看出來了,絕對的差距麵前,別說自己此刻的狀態差到無以複加,就算是全盛時也遠不是此人的對手,更何況,大夏龍雀DAO還落在了他的手裏呢。
張景楓與陳慶雲齊齊轉頭朝蕭縱看來,眼裏帶著疑惑。在他們看來,青袍人敵友難辨,殺死那鬥篷裏的人算是幫了自己一行,但是語氣又是不善。
眼見得蕭縱沒什麼動作,青袍人顯得不耐煩起來,冷冷道:“你難道要我動手?殺死你們幾個小輩,對我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
這話卻是一點也不錯,在他麵前,蕭縱三人沒有反抗的餘地,蕭縱推開了葉眉的攙扶,邁著顫巍巍的步子朝前走去。
蕭縱的步子比蝸牛要快那麼一點點,青袍人再忍不住,身形一個疾縱,若風一般掠過,一把拎起了蕭縱的衣領,輕飄飄一個轉身,立時遠縱。
“蓬蓬!”兩聲,張景楓精準到極點的槍全都落在了空處,青袍人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下就提著蕭縱遠去了。
張景楓邁開步追了幾步就發現青袍人提著蕭縱已完全看不見身影,不由泄氣地停了下來。
“葉子。你別擔心,我看那人沒有惡意的!”陳慶雲走到葉眉地身前,無聲地歎了口氣,安慰道。
“他受傷了!”葉眉突兀地說了一句。
“沒事的,不用擔心!”陳慶雲又給自己點了支煙,說道。
葉眉沉默,目光注視著青袍人與蕭縱消失的方向。不肯挪開哪怕半分的目光。
蕭縱感覺自己在飛,沒錯。實實在在地在飛,周圍的風呼嘯著,吹著淩亂不堪的頭發,撲麵而來的風讓蕭縱開始喘息了起來,經曆這麼多事,他可有些經不大住了。
半晌後,在一處極為空曠地操場停了下來。青袍人放開了蕭縱。
“我師叔哪去了?”不等蕭縱喘息完,青袍人一掌拍在蕭縱的胸口,竟是輸入了一股真元來。
這真元顯得有些霸道,不過讓蕭縱還是舒服了不少。
幹脆跌坐在地上,蕭縱沒好氣地道:“你師叔是哪個我都不知道,誰知道他哪去了?”隻因對這人沒好感,蕭縱幹脆胡攪蠻纏,他師叔是冷幽屏。蕭縱自然是知道這一點地。
青袍人竟是出奇地解釋了起來,道:“就是你那天在東方家密室裏見到的那個被冰凍的女人,她哪去了?”
“不知道!”簡單的回答,卻也是實話,冷幽屏並未對蕭縱說明她要去哪,所以這個答案其實還是靠譜的。
“小子。你最好想清楚點。別讓我對你用刑,我不想殺你!”青袍人冷冷道。
“以你的作風,會不殺我?”蕭縱帶著戲謔道。
青袍人並不在意蕭縱的語氣,沉聲道:“不殺你就是不殺你,快告訴我我師叔去哪了。她應該是醒過來了吧?”
“你知道你還問?你說不殺我就真不殺我了?有些人說話跟放屁一樣地,我憑什麼相信你?”蕭縱冷冷道。
“倒是硬骨頭!”青袍人冷笑一聲,道:“殺你不過動動手指頭的事,我需要騙你麼?”
“她說有些事要處理,就走了!”青袍人說的不錯,殺自己是輕而易舉的事。犯不著騙自己。不過出於保險起見。蕭縱還是決定說出自己與冷幽屏那絲關係,想來這人大動幹戈。使出那麼多手段去解凍冷幽屏,應該不是對冷幽屏有惡意的,“她說處理完事後再來找我!”
“找你?”青袍人冷冷的表情有了些變化,“她還會來找你,這卻是為何?”
蕭縱搖頭,“我不知道。那天她醒來後和我說了會話,然後就走了!”
“她跟你說了些什麼?”青袍人道。
蕭縱哂笑了一聲道:“沒什麼,大概我是她醒來後見到的第一個人,所以問了下我的名字,修行地進度而已!”
青袍人開始沉了起來,顯得有些猶豫。這時卻聽蕭縱冷冷地諷刺道:“如果你當時逃得慢一點,大概就能和你師叔說上話了!”
對於這個諷刺,青袍人卻不在意,若有所SI地瞧了蕭縱一眼,右手忽地一展,大夏龍雀DAO悠忽出現在了手中,“看來你這個人倒不簡單,我師叔對你有興趣想來並非無因,你能告訴我這究竟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