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一個後輩竟用如此手段,好不害臊!”
一道雄渾宏音自文朔閣外傳入眾人耳中,嗡嗡作響。
一道黑色鎖鏈如遊龍引鳳,於眾人頭頂蜿蜒遊走,瞧得金輪飛舞,立時加快速度攀附而上,扭纏在一起。黑白兩股真氣交彙於半空之中,自是互不相讓,伴隨著金戈鐵鳴擦拭出耀眼火星。
眾人大駭,紛紛後退。
於銘躺在地上聽得頭頂陣陣刺耳金鳴交割,卻是逃也不是,裝死昏迷亦不是。他以幻神境界的修為一擊不成反被陸陽擊倒在地,心中羞愧難當,摔倒在地時,確實因為胸中積悶昏過去一段時間,不過也隻是氣息受製罷了。
此時早已醒轉,聽得上方打鬥聲不絕於耳,周圍眾弟子又紛紛後撤。預料中應該會有人前來攙扶他,裝死了半天卻沒人搭理。心中更加羞憤,索性繼續裝死。
黑色鎖鏈纏上金色****,勢均力敵,一時間難分高下。
自黑色鎖鏈擲出後,便有一道人影自眾人頭頂縱身飛掠進來,穩穩落在陸陽身邊。
剛才陸陽憋著一股勁兒和於銘較量,沒有注意到韓易軍在最後時刻突起發難。若不是黑色鎖鏈來得及時救了他性命,怕是此刻早已身首異處。
“腹黑之人果然不能以君子之心猜度!”
陸陽算是徹底認識韓易軍這個人了。
“我道是誰,原來是盧戰使,你來得正好,也不用本堂主費事去找你了。”韓易軍眼角肌肉連跳,瞧得半空中金色****被黑色鎖鏈纏鬥,心中一陣肉疼,那可是他在魂影苦心操持三十多年才從錦瀾聖使手中換來的上品靈器,如何不心疼。
韓易軍慌忙撤了內息,金色****倒飛而回沒入體內。“盧羽生,你來的正好,看看你收的好徒弟。”
盧羽生也收回黑色鎖鏈,強壓怒火說道:“我還未找你算賬,你倒好意思先開口。你韓易軍身為一堂主竟然對一個後生晚輩使用如此手段,當真令盧某刮目相看。”
“哼!本堂主是在為我魂影清除敗類。”
“清除敗類?我看是你門下弟子慘敗你自覺麵上無光,方才故意為之吧?”盧羽生將陸陽護在身後,雙眼緊盯韓易軍。他本以為自己處處讓步韓易軍定然不會繼續發難,豈料剛離開半日光景竟又險些讓陸陽遭劫,他這個作師父的心中又惱又愧。
“你門下陸陽阻撓於銘進入文朔閣,又暗使偷襲,這等卑鄙之人難道不該懲戒?”韓易軍氣勢淩然,自認抓了把柄。
盧羽生看了一眼依舊躺在地上的於銘,說道:“剛才你也分明看到,你這徒弟根本不是陸陽的對手,對付他還用偷襲嗎?”
“強詞奪理!”韓易軍指著陸陽說道:“他不過就是聚元境界修為,若非偷襲怎麼可能傷得了於銘?”
陸陽聽到韓易軍這般一說,頓時有些想笑,說道:“韓堂主,方才你說如果於銘再戰敗,偷襲一事便不成立......”
“打住!”韓易軍立馬揚手止住陸陽,說道:“陸陽,你何時聽我說過隻要你戰勝了於銘,偷襲一事便不算成立的?我幾時說過這樣的話?不然,你可以問問周邊諸位弟子。”
“過錯就是過錯,如果打勝一場便要減了過錯,這魂影分堂你讓我如何打理?”
陸陽心念電閃,剛才韓易軍確實沒有明確說過這樣的話,隻怪自己當時太過衝動,沒能事先言明。
韓易軍看到陸陽不發一語,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再說,於銘被你偷襲所傷在前,身體已受重創,不能與你對抗隻能說明他傷勢未愈真元紊亂。論實力,你豈能是他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