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且慢!”廖晨突然開口攔住盧羽生,說道:“以十護法和韓易軍的秉性,若是陸師弟未說出‘投降’二字,無論師父你怎麼說,他們都不會停止這場對決的,尤其是現在陳威已經占據了絕對優勢的情況下!”
“而且陸師弟的性情師父你也了解,若讓他投降,還不如殺了他。”
“但不管如何,為師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因此送命。”盧羽生麵有愁容,但心中也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
“師父,你看陸師弟!”葉洛低聲驚呼,指了指校場中的陸陽。
盧羽生順著葉洛所指,向著陸陽看去。隻見陸陽神色淡然,沒有絲毫的慌亂驚詫。不由得停了下來。
廖晨適時勸道:“陸師弟做事謹慎,如今這般泰然處之,定然是有了應對之策。我們略觀片刻,如果陸師弟真的遇險,我和葉師兄、還有秦師弟自會拚死相救。”
葉洛和秦玉點了點頭。
盧羽生心知肚明,若去找十護法理論定然也不會有任何結果,隻是一時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眼下隻能觀望片刻,如果陸陽真的不支,到時出手救下,事後十護法作何處理也就顧不得了。
周圍圍觀之人自看到陳威用血祭術喚出魔魂夜叉後,無不動容,嘩然聲大作,一時響徹全場。
陳威桀桀一笑,得意之色再起,“陸陽,你可知本公子為了得到這隻魔魂夜叉廢了多少的財力、物力、人力嗎?此術法乃是本公子壓箱底的手段,外人無人知道,想不到今日被你小子逼得喚出此物,陸陽,你真真是可恨之極!”
魔魂夜叉似和陳威心神相連,隨著陳威呼喝聲起,魔魂夜叉空洞的雙眼立時燃燒起猩紅光芒,怒視著陸陽。
“我可恨?你三番兩次欲致我於死地,反倒好意思說我可恨?”
陸陽將神識提升至極限,一邊注意著陳威,一邊注意著魔魂夜叉,即便是說話間隙,也未敢有絲毫鬆懈。
“那隻能說你這人太礙眼!”
陳威一語說完,猛然一聲大喝,魔魂夜叉隨即躍起,利爪寒光閃爍,惡口大張,參差的獠牙上有著淡藍光芒閃過,顯示是浸了毒液。
陸陽不敢大意,飛身後退數丈。魔魂夜叉落地後,複又跳起,咆哮著抓向陸陽,速度比方才更快了幾分。
陳威臉上盡是森寒的冷笑,雙眼怪異的瞪著陸陽,陰測測的笑聲自喉中發出,極為滲人。
魔魂夜叉在陳威驅使下緊追不舍,陸陽也顧不得陳威會暗使偷襲,一便關注著魔魂夜叉的動向,一邊在心底思量對策。
雖說體內的赤龍魂氣勢睥睨,可以用來一試。但想要隨心所欲的掌控,對陸陽來說十分困難。再說眼前這個通體漆黑,跑動間帶起一道道黑色煙雲的魔魂夜叉也不知會不會懼怕赤龍魂。
最主要的是,陸陽並不想讓別人知曉赤龍魂的事情,至少目前不想。
但是魔魂夜叉越追越近,陳威尚立在一邊,若是驀然竄出,雙雙夾擊之下定難招架。
思慮太多亦會有所損失,所以陸陽也不再猶豫,決定冒險試上一試。但為了混淆視聽,轉移注意力,陸陽便學著陳威方才的模樣,伸手撕開左臂衣袖,右手拇指入口,狠狠一咬,立即在左臂上胡亂抹畫。
那些圍觀之人登時又是一陣驚呼,暗道:今日竟能看到兩種血祭之物,不枉此生了。
當然,也有個別眼尖之人,恍惚間,並未看到陸陽左臂上有任何血紋。不過也隻能暗自疑惑罷了。
校場中的陳威雙眼暴起,莫名的盯著陸陽,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難道.....難道他也有這種血祭之物?”陳威心神駭然。
陸陽當然不會有,不過這一招也算是騙過了大多數人。
隻見陸陽胡亂抹畫了一陣後,登時一道赤紅光芒亮起,一條虛幻的赤色龍影出現在陸陽左臂之側。
赤龍魂這種神異之物甚少有人知道。眾人隻覺得這是陸陽用血祭之術召喚來的,無不大駭。內心對血祭煉化一道突然生出欣欣向往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