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壇老祖唏噓了一聲,轉而又道:“不過此傳聞傳下已久,輾轉無數人,早已失了最初的真意,具體如何,不得而知,我們亦不用杞人憂天。”
苦壇老祖嘴上雖說不管不問,但神色間依舊有憂慮之色。清風吹拂而過,仿若撩過他心底湖麵,漣漪在神色間慢慢波動。
兩人突然靜默了下來,不知不覺竟是已走入到洞穴深處,輕風大了一些,隱隱有森寒之意,氣流拂過,亦帶有幾分清爽。拂動衣衫,呼呼作響。
苦壇老祖止住身形,道:“看來這裏另有玄機。”
說完,周身白色亮光大起,登時映的周圍亮堂了幾分。陸陽盯著苦壇老祖一身的光華,不禁失笑。
苦壇老祖看出陸陽心中所想,語氣怪異的問道:“是不是覺得僅有星魂也還是挺不錯的。”
陸陽想也不想,急忙點頭,突然,感覺到一道冷氣自背後而起,抬頭一看,正看到苦壇老祖有些氣結的盯著自己,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陸陽察覺氣氛不對,立即明白了怎麼一回事情,當下,急走幾步,嘴中說道:“晚輩去前麵探路。”話音剛落,人影已在前方五丈多遠的地方,仔細的四周查看。
苦壇老祖憋著一臉怨憤,慢慢自後方跟來。
陸陽看到苦壇老者出現,指著身前的一道細微裂縫,道:“風是從這裏進來的,隻是這樣細小的縫隙,晚輩是萬萬過不去的。不知前輩......”
苦壇老祖也湊了過來,盯著那道縫隙看了良久,才轉頭對陸陽說道:“風中濕氣極重,看來這道縫隙之下必有水流通過,仔細找找看看。”
“前輩所指是否便是這個?”過不多時,陸陽指著身下雜草掩蓋下的一彎碧水,輕言提醒。
苦壇老祖俯身微微一打量,道:“十之八九便是。你且往後,老夫頭前探路。”
陸陽一怔,疑道:“前輩不走這夾縫中嗎?”
苦壇老祖正要彎腰入水,聽得陸陽這般一說,立時白了陸陽一眼,喝道:“你真以為老夫就是一個屁啊,哪都能進。這麼小的一道縫,想夾死我啊。”
苦壇老祖說完,麵色頓住,怔了片刻,又喃喃自語道:“老夫好似已經死了啊。”邊想邊伸手捋動胡須,片刻之後,突然抬頭對陸陽說道:“不管如何,老夫也不能像屁一樣,見縫就鑽,這水路老夫是走定了。你小子若是不想被水泡成落湯雞,跟在老夫身後即可。”
陸陽正在感歎苦壇老祖自言自語、自娛自樂,自顧自玩的不亦樂乎。便見苦壇老祖話音一落,登時彎腰紮進了水中,周圍立時亮起一道白色光暈,四周壓迫而來的潭水,如遇硬物一般,生生被擠了開去。
陸陽看得驚奇,當下也不猶豫,憋著一口氣,隨著苦壇老祖一頭紮了進去。
潭水極冷,雖未接觸,但亦能感到侵體的冰寒。周圍更是漆黑一片,苦壇老祖全憑感覺,摸索著前進。
初時,迅速的往下潛去,未過多久,便借著水勢向上移動。
苦壇老祖身輕如煙,力道稍稍一大,便急速的向上飛去。這樣一來,可是苦了陸陽,沒了周圍撐起的亮白護界,潭水登時倒灌而來,方一沾體,立時便感到一陣徹骨的冷寒,直入骨髓。
好在氣未用盡,還能撐上一時半刻。眼看著前麵的苦壇老祖愈來愈遠,最終化作一個光點,在陸陽眼前消失。
過不多時,陸陽正值奮力上遊之際,登時聽得一聲大喝傳來,隻是人在水中,除了感覺聲音很大之外,隻有滿耳的噪雜之音。
許是苦壇老祖發覺自己丟了,在呼喚自己,陸陽這般一想,速度更快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