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婉其實有看到幼兒園門口發生的這一幕,但還是有意忽略了,早上才挨了人家一巴掌,下午是不是就沒必要再上杆子去表示關心了。
“商量個事兒吧?”坐在安全座椅上的小家夥開始幫自己考慮後路了。
“什麼?”那依婉把超市剛買的酸奶遞給了兒子,服務態度是極好的,一直都在擔心早上的事情會讓兒子心裏留下陰影。
“這個星期我不想來幼兒園了,周末就是婚禮了,應該有些神秘感吧。”那奧咬著吸管就把小臉別向了窗外。
“我們可以提前進入我的暑期生活了。”那奧像是自言自語似的補充了一句。
“你確定?”那依婉係好安全帶就啟動了車子,“你真的要這麼結束掉你的幼兒園生涯?”
“小屁孩的生涯有什麼好留戀的。”那爺一臉的不屑。
那依婉汗滴滴的看向了後視鏡,“小爺,您現在跟小屁孩有幾個區別啊?”
哼——
那爺傲嬌的冷哼一聲,拒絕回答這麼沒有水平的問題。
嗬嗬——
那依婉輕笑出聲,不去就不去吧,也就一個來星期了,她可不想婚禮前再碰到譚梓媛。
另一邊的年小貝就沒這麼幸運了,差點瘋掉的年錦直接把女兒帶到了美發沙龍,年小貝幾乎是在哭泣聲裏完成的修剪——老媽就是斷送她幸福的劊子手!
年小貝基本上是一路哭著回的家,陸墨紳跟著年華從書房走出來就被嚇了一跳。
“姐,你幹嘛給小貝剪頭發呀?”年華看著侄女兒那個民國時期的小腦袋就頭疼,不知道老姐又抽什麼瘋。
“我給她剪頭發。”年錦啪的一聲就把包拍在了桌子上,想想就氣不打一處來,“你倒是幫我好好問問她,為什麼午睡的時候要自己把頭發給剪了,你知道我今天去幼兒園接她的時候有多崩潰嗎?”
“小貝?”年華不可思議的抱起了侄女,小家夥一個委屈就撲進了舅舅的懷裏,那個委屈和傷心,真讓人看著心疼。
“媽咪壞,我不要媽咪了,嗚嗚——”年小貝聲聲哭訴,年錦真是氣的不好不好的,後來幹脆就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小貝,不哭了,乖。”年華抱著侄女兒坐在了沙發上,“告訴舅舅,為什麼要減掉自己的頭發呢,我們的頭發這麼漂亮,剪短了好可惜啊。”
陸墨紳也很想知道一個四歲多的孩子心裏到底在想什麼,這一刻他還真就想到了那奧那小子。
但當年小貝抽泣哽咽著說出幼兒園發生的一切時,陸墨紳是真的不淡定了,年錦竟然打了那依婉,這感覺太特麼的操蛋了!
“又是這個那奧,怎麼每次都跑不了他啊!”年華的注意力完全在另一件事兒上。
“舅舅,我可不可以不上幼兒園,這樣那奧就不知道我修剪過頭發了。”年小貝心心念念的還是她和那奧的約定。
“我的婚禮不想見到你姐,你自己想辦法搞定。”陸墨紳在年華的肩上拍了一下,然後就邁開了步子,他現在隻想確定那個丫頭到底好不好。
“喂——”年華有點沒反應過來,“你不是認真的吧?”
“從來沒這麼認真過。”陸墨紳的聲音是冷的,根本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這是鬧的哪一出啊?”年華忽然發現腦細胞有些缺氧。
“舅舅,我不想去幼兒園。”年小貝始終是最堅定的。
“讓我想想,看怎麼幫你完成心願。”年華心裏直打鼓,讓老姐不去參加婚禮這個婚禮還真有點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