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五年了,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你確定現在的那依婉還是當年的那個Eva嗎?”喬詩韻的心裏五味雜陳。

“不管她現在是什麼樣子,我都是她不變的一休哥。”景一泊從喬詩韻的手裏提過了籃子。

“謝謝。”喬詩韻艱難的勾了勾唇角,沒有再繼續這樣的話題。

葡萄酒、水晶杯——

景一泊和喬詩韻都頓住了腳步,顯然這是有人來拜祭過老院長了。

“是不是Eva?”景一泊有點激動,焦急的開始了環顧著周圍,卻沒有看到小女人的影子。

“依婉哪有這酒量啊?”喬詩韻的心已經懸到了嗓子眼,她已經瞄到了零落在角落裏的那張證明。

嗬——

景一泊自嘲的苦笑了一聲,那丫頭確實沒有這樣的酒量。

“給她點時間吧,或許她是真的有什麼事情。”喬詩韻側身擋住了男人視線的一些角度。

“嗯。”景一泊在心裏歎了口氣,還是俯身放下了手裏的花,並沒有意識到喬詩韻在有意遮擋什麼。

——院長媽媽,是Eva來看你了嗎?

——你一定要保佑我找到她,你說過的,我們應該在一起!

景一泊從過來裏取出香,點燃後就跪在了墓碑前,心裏全是祈禱。

一邊的喬詩韻已經俯身把那張證明揣進了兜裏,心裏還是各種的忐忑,搞不懂那個丫頭到底在搞什麼。

那依婉現在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搞丟了什麼,搖搖晃晃間睡的酣暢淋漓,陸墨紳在她身邊特意放了個垃圾桶,擔心她再幹出上次那樣的噴湧事件。

精巧的房車擦著天邊的夕陽駛向了北方,穿透城市的鋼筋水泥,遠離都市的喧囂、紛擾,享受大自然的寧靜、純粹,陸墨紳真的很少有這樣的機會,想想身後是睡成小豬的醉貓,陸墨紳的唇角就勾起了一抹淺淡的微揚。

那依婉呼著濁氣一睜開眼就看到了漫天的繁星,星星閃著,她的眼睛就眨著,多少年都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夜空了。

“一定是做夢了。”那依婉砸吧兩下嘴。

“是美夢嗎?”暗啞的聲音湊到了耳邊。

“嗯。”那依婉點點頭,但忽然又搖了兩下,“夢到你就不是了。”

“我有那麼糟糕嗎?”陸墨紳黑著臉就擰起了眉。

“你當然不糟糕,但遇到你我會糟糕的。”那依婉的食指任性的戳在了男人的眉心上,“你皺眉我看到的就是一張衰臉,你冷冰冰我的世界就襲來了寒冬,我做夢的時候你就別讓我在寒冬裏衰了。”

呱呱呱——

一排烏鴉飛過,陸墨紳真的是哭笑不得了,這整個一個腦電波夢遊狀態啊。

“那你再睡會兒,我弄好了燒烤再叫你。”陸墨紳在女人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變轉了身。

“霸王龍變溫柔了?”那依婉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就暈乎乎的坐了起來,這個夢好像還不錯。

嗬嗬——

傻笑兩聲,還有些宿醉的女人就把視線投向了窗外,湖邊的棚子裏已經亮起了燈光,那抹修長的身影就就映在了那依婉的心裏。

“好像是個美夢。”那依婉抱著雙膝就托起了下巴,喜歡靜靜的望著眼前這樣的風景。

陸墨紳把煤炭放在了燒烤架裏,似乎點燃它們對於男人來說並沒什麼難度,食物很快就被擺在了架子上,隱隱的已經可以看到青煙直上了······

嗡嗡嗡——

那依婉還在對著霸道總裁發呆,那邊就響起了手機的鈴聲,懶懶的拽過自己的包,然後就聽到一聲“喂”。

“你是秦姐?”那依婉一下子就清醒了。

“不用這麼驚悚吧?”秦琳琳被那依婉的語氣嚇了一跳,“我就是想告訴你我們到了,一切都很順利,你朋友已經接到我們了。”

“這麼說我現在不是在做夢?”那依婉咬唇望向了窗外,腦子一下子就全亂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秦琳琳一頭的霧水。

“秦姐,我先不給你說了,我這邊還有點事情,忙完了再跟你聯係。”那依婉現在完全是心律不齊的狀態,“代我問朋友好,幫我照顧一下那奧,謝謝。”

那依婉說著就掛斷了電話,抓起自己的包就開始了翻找,有點沒想明白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嘩啦——

包裏的東西淩亂的倒在了床上,那依婉散開了所有的衣服,可始終都沒看到自己的那張戶籍證明。

抓起桌上的水咕咚咕咚的喝了個大半,那依婉這下是徹底的清醒了,環顧一圈才意識到自己是在一輛房車裏,而且徹底還是玻璃的那種。

可她為什麼會在房車上?

她明明是在墓園,就算是喝醉了也應該是在院長媽媽的身邊,這個陸變態到底是怎麼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