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詩韻整理好所有的情緒走進了景一泊的辦公室,景一泊依舊麵色淡然,他不是一個易怒的人,很少表現出缺乏耐心的時候。

“你願意聽我解釋嗎?”喬詩韻在這樣的男人麵前卻有些氣短。

景一泊冷漠的勾了勾唇,不知道女人還能解釋出什麼不一樣的版本。

“當年,姑姑被查出肝癌晚期,我爸的公司也瀕臨破產,兩邊都需要大量的資金,那個所謂願意出資幫忙的人其實就老爸讓我去陪的銀行領導,他能不能給出貸款是老爸公司存活與否的關鍵。”

喬詩韻捏緊了自己的手指,她沒有辦法回避自己對那依婉的陷害。

“那依婉也在想辦法四處籌錢,晚上已經到夜總會去當服務生了,所以我就張冠李戴了一把,還在訂好的酒店房間裏安放了探頭,我隻想抓住那個領導的把柄逼他就範,沒想著真的會有什麼事情。”

喬詩韻吸了吸鼻子,偷偷觀望了一眼男人的表情,也隻有硬著頭皮繼續講下去了。

“可我沒想到我爸會讓人在酒裏放東西,那天的事情我也是後來看了錄像才知道的,房間裏有過掙紮,最後依婉還是逃出去了,後麵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不過,那依婉跟那個銀行領導肯定沒有任何關係,這一點我還是敢肯定的。”喬詩韻信誓旦旦的豎起了手指。

“所以呢?”景一泊的眼底一片赤紅。

“對不起,我知道我錯了,這些年我也有想找過依婉的,可她就那樣突然消失了,我真的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喬詩韻避開了景一泊的冷眸,“一泊,我真的很愛你,別拋棄我好嗎?”

“是人就都會犯錯,我和你的那一次顯然也是個錯誤,很慶幸沒有孩子,談談你的要求吧。”景一泊一臉的冷漠,看來有些事情已經不用查了。

那依婉應該是逃出來之後遇到的陸墨紳,因為藥物反應的結果才有了後來的一些事情,謝元蓉應該是將錯就錯,但依婉卻搭上了自己的美好青春。

想想當年的Eva也不過還是個18歲的孩子,就這樣一個人承擔起了一切,可她為什麼到了美國還不跟他聯係,這中間到底又發生了什麼,那奧到底是誰的孩子,Eva到底還經受了怎樣的傷害?

景一泊的心是痛的,他不知道要怎麼彌補當年的錯過,他怎麼忍心讓女人這樣獨自承擔起一切。

“你的意思是?”喬詩韻抬起了淚眼。

“一夜情也好,強迫了你也罷,這些都跟婚姻沒有關係,你可以開個價,也可以直接起訴我。”景一泊就是這麼決絕。

“起訴?”喬詩韻一臉的苦笑。

“那就給我一個數字吧。”景一泊隻想趕快結束這樣的對話。

“500萬!”喬詩韻心一橫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什麼?”景一泊冷笑的唇角勾起一抹輕蔑。

“我父親現在急需500萬來周轉銀行到期的貸款,能借我500萬嗎,等父親的資金到位我就歸還。”喬詩韻趕忙解釋,不想聽到男人嘴裏說出那些輕蔑的語句。

“500萬不是一個小數目。”景一泊嚴肅了表情。

“我知道,我可以給你打借條,希望你念及我們孩子的份上免除掉利息,我保證父親的資金一到位就歸還。”喬詩韻已經沒有退路了,她不能讓父親再出事。

“這樣一筆資金恐怕不是一個借條可以解決的。”景一泊一向公私分明,“這樣吧,你讓你父親的公司財務跟我聯係一下,如果可行我可以幫這個忙。”

“真的嗎,太好了。”喬詩韻不相信景一泊對自己可以那麼絕情。

“但我有一個條件。”景一泊打斷了喬詩韻的喜悅。

“什麼條件?”喬詩韻臉上的驚喜一下子就僵硬了。

“離開福利院,把福利院徹底交給何媽來管理,回去就辦理好一切的交接事物。”景一泊一點都沒有含糊。

“為什麼?”喬詩韻一臉的不甘。

“你想讓司法機關介入你的貪汙?”景一泊隻是風輕雲淡的反問了一句。

“我知道了。”喬詩韻的臉色一變就敗下陣來,那是她的硬傷。

“過去的事情我可以不予追究,但我希望以後你可以離Eva遠些,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景一泊冷硬的聲音讓炎熱的夏季有了冬的寒意。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那麼在乎她?她已經不是那個冰清玉潔的天使了,她被人睡過,給人生過孩子,現在還是別的男人的妻子,難道這些你都不在乎嗎?”喬詩韻終於忍不住了,一下子就吼出了心裏所有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