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現了呢?”這是謝元蓉一直都擔心的問題。
“如果出現——”那依婉的眼前飛過許多的畫麵,可最後都落在了那晚的痛點上。
“我想我還是會離開的。”那依婉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為什麼?”謝元蓉不相信自己那麼優秀的兒子會沒有這樣的吸引力。
“不知道,或許隻有離開才是對的吧。”大家不都是這麼認為的嗎,那依婉自嘲的聳了聳肩,看來謝女士的燒是真的退了。
“你去休息吧,我現在沒什麼胃口。”謝元蓉靠在枕墊上閉上了眼睛。
“米粥我煮了很久,糯糯的會很養胃,發燒嘴巴裏一定沒什麼味道,這些小菜很爽口的。”那依婉把小桌擺了過來,“少吃點,生病最需要體力了。”
“你一晚上沒睡吧。”謝元蓉還真被米粥的香味兒給吸引了。
那依婉勾唇淺笑沒有說話,隻是把米粥和小菜擺在了桌子上,然後就在安靜的坐在了一旁。
“你不是想看著我吃完吧?”謝元蓉好笑的勾起了唇。
“可能還要看著你睡著吧。”那依婉拿起筷子幫謝元蓉夾了菜。
“你不困嗎?”謝元蓉眼裏的情緒有些複雜,“去客房休息吧,我有需要會摁鈴叫傭人的。”
“睡一覺起來你就可以看到離婚協議了,我希望你簽字的時候也能利索點。”謝元蓉還是讓自己冷了下來。
“那護照我什麼時候可以拿到。”那依婉放下了手裏的筷子。
“給我兩天時間吧,簽完離婚協議書你就可以先回去了,護照和身份證辦好後我會讓人給你送過去的。”謝元蓉悠悠的歎了口氣,隻希望這個意外可以早一點的終止掉。
那依婉也沒有矯情,衝謝元蓉點點頭就離開了女人的臥室,不過回自己房間前還是給管家打了個招呼。
“您受累了,去休息吧。”管家對那依婉始終都很客氣。
“我可能今天就會離開這裏,要是方便的話您還是先聯係一下蔡嬸兒吧,有她在董事長可能會覺得舒服點。”那依婉心裏有種莫名的悵然,不知道是不是地獄呆久了的慣性。
“我會安排特護的,蔡嬸兒家裏出了些事情,可能還需要些時間。”管家滿眼無奈,目送那依婉回客房後就敲響了謝元蓉的房門。
“進來。”謝元蓉的聲音依舊無力。
“這米粥的味道真好,糯糯的一股香,到嘴裏就化了,胃都跟著舒服了。”看了管家一眼,謝元蓉眼裏帶上了感歎。
“少夫人一夜沒睡,天還沒亮就去給你熬粥了,完全是小火熬出來的。”管家真心覺得那依婉難得。
“還是叫她那小姐吧,少夫人這個稱呼她實在是當不起。”謝元蓉抬眼望向了管家,“讓陳助理馬上過來,我有事情安排。”
“是。”管家忍不住歎了口氣。
“五年前她就是個意外,五年後她依舊是個意外,墨紳一生的幸福,陸家一世的興衰怎麼可以交給一個意外呢。”謝元蓉把米粥含在了嘴裏,也隻能在心裏說聲對不起了。
當年,她確實精心挑選了一批女孩兒,都是在校大學生,不論是容貌還是身材都是經過嚴苛把關的。
就連撩人的技術也是找了專業人士來培訓的,最後更是精挑細選的留下了三個,可沒想到兒子竟然直接就讓她全軍覆沒了。
那天,她也是接到電話才趕到酒店的,因為第三個也失敗了,她真有點懷疑是不是兒子有問題,情急之下就衝去了酒店,然後就看到兒子救下了那依婉的那一幕,那一刻她真的看到了兒子眼裏的小火苗。
然後就是一天一夜,兒子竟然一天一夜都沒有走出酒店的房間,謝元蓉還清晰的記得自己當時的震撼。
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會對一個女人有這樣的癡迷,那一刻她就意識到這個叫那依婉的女孩兒是絕對不可以留下來的。
那年她才18歲,坐在她麵前的時候還是各種的緊張。
但卻很爽快的簽下了合約,後來她才知道她是急需用錢去救人。
五年了,不知道女人到底經曆了什麼,可她能做的依然還是驅逐。
如果說她是陸家的意外,那陸家一定就是她的災難吧。
“夫人,還是先吃藥吧。”管家也清楚很多事情都不是情理二字可以通融的,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夫人早點康複了。
“嗯。”謝元蓉放下手裏的碗筷就接過了藥片,但願以後的事情都可以順利。
那依婉回到房間就倒在了床上,不帶腦子是她一貫自我調整的方式,什麼都沒有吃飽睡好來得重要,她要是病倒了兒子就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