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那依婉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好像根本沒聽懂景一泊說的話。
“你不用緊張,我會陪著你的。”景一泊拉著那依婉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五年前,你確實是在酒店被人用了藥,但在藥性發作的時候你就逃了出來,然後就在走廊裏遇到了陸墨紳。”
“你是說,我和陸墨紳在五年前就認識了?”那依婉一臉的驚訝,難怪陸墨紳總是怪怪的。
“嗯。”景一泊情緒複雜的點了點頭。
“當年謝元蓉為了說服兒子跟譚梓媛定親,就跟自己的兒子打了賭,為此她還專門挑選培訓了一批美女,可卻沒想到自己兒子一點都沒買賬。
你的突然出現改變了很多的事情,但謝元蓉卻不能讓你破壞了她想要的結果,她覺得拿走你的記憶才是最穩妥的。”
“你說的這些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那依婉的小臉皺到了一起。
如果景一泊說的都是真的,那陸墨紳豈不就真是兒子的爸爸了,那依婉整個人都淩亂了,她必須要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謝元蓉說那個催眠師現在在法國,你想去試試嗎?”景一泊不確定那依婉會是個什麼想法。
“嗯。”那依婉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等我拿到護照我們就可以出發了。”
“好。”景一泊輕輕的拍了拍那依婉的肩,“放心,我會陪你一起的。”
“董事長沒有提別的什麼條件嗎?”那依婉想到了自己簽的離婚協議書。
“她想要的你應該知道。”景一泊靜默了片刻還是給了個回答。
那依婉自嘲的勾了勾唇,她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書,那就應該做到自己的本分吧。
抬眼望向牆壁上的油畫,她不知道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到底要怎麼告訴兒子,難道這就是他們父子間的血脈聯係嗎?
心裏忽然攪起一陣抽痛,大人的世界對於孩子來說是不是太殘忍了。
那個霸道的男人對孩子一直都很好,難道他已經知道那奧是他的孩子了嗎?
“一泊,我不想失去那奧。”那依婉忽然緊張了起來。
“你怎麼會失去那奧呢?”景一泊不知道那依婉的擔心是從哪裏來的,“依婉,你能告訴我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嗎?”
“我——”那依婉咬了咬唇還是沉默了。
“沒關係,你想說我就不問了。”景一泊揉了揉那依婉的腦袋,多年前的疼寵好像從來都沒有變過。
“去收拾一下吧,一會兒就可以吃飯了。”景一泊說完就起了身,就好像什麼都沒問過一樣。
“一泊,謝謝你。”望著男人走向廚房的背影那依婉在心裏發出了聲音。
生活從來都不是麵朝大海的春暖花開,人生有太多的機緣巧合是根本參不透的,即便他們現在是麵對麵的咫尺,那也改變不了錯過的命運。
思念那麼久,再見卻發現並沒有在原點,這是不是就是造化弄人?
盤腿靠在沙發上,那依婉靜靜的望著廚房裏忙碌的男人,很溫暖,很親切,卻不是那種激情的感覺,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還是個小女孩兒,是陸墨紳讓她變成了女人,那是完全不一樣的兩種感覺。
那依婉沒想到她會對那個霸道的男人有惦念,但那個男人就是這麼霸道的晃動在了腦子裏。
大洋彼岸,玩累的孩子已經沉沉的進入了夢鄉,陸墨紳望著身邊的小人兒心裏也一片溫柔。
他不敢想象如果這個孩子不是自己會怎樣。
陸墨紳對遊樂場這樣的地方其實並沒有太多深刻的印象,但今天卻玩得像個孩子,連他自己都沒想到他會因為一個孩子變得如此投入。
這會兒望著小家夥一臉的恬靜,陸墨紳真的有些鄙視自己,他對那依婉竟然有過想要狠狠報複的念頭,這是多麼愚蠢的想法,他已經錯失了他們五年,難道還想繼續錯失嗎。
緊握著手裏的手機,陸墨紳的心裏依舊有些掙紮,最後還是深吸一口氣關掉了床頭的台燈,他隻是在等一個板上釘釘的答案,不需要有什麼緊張,再麵對的時候他會讓那個女人想起一切的。
嗡嗡嗡——
陸墨紳剛有點睡意,那邊的手機就想了起來,擔心吵到身邊的孩子,陸墨紳動作迅速的就抓起了電話
“喂。”絕對低氣壓的聲音。
“哥,不好了,梓媛出事了,你快來啊!”電話裏傳來陸墨韻帶著哭腔的聲音。
“陸墨韻?”陸墨紳沒搞懂陸墨韻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我陪梓媛到酒吧喝酒,她心情不好就喝多了點,我去衛生間,再出來她就不在了。哥,她會不會出事啊,你快點來吧。”陸墨韻在電話裏已經開始了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