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依婉是一起長大的,應該希望看到她幸福。”陸墨紳睨著景一泊的視線真的談不上什麼友好。
“我真不覺得你是那個可以給她幸福的人。”景一泊也沒示弱。
“但她現在是我的妻子。”陸墨紳一字一句的提醒著還不知道死心的男人。
“她已經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了。”景一泊不以為然。
“可我沒簽字,我也不會簽字。”陸墨紳優雅的靠在了沙發上,“她的幸福和痛苦都在我身上,你隻能旁觀。”
嗬——
景一泊自嘲的笑了笑,他承認自己不甘心,但卻不得不認同這個男人的話,現在的狀態他確實隻能旁觀。
“陸墨紳,我如果告訴你那孩子就是你的,你是Eva五年前到現在唯一的男人你會信嗎?”景一泊收起情緒拋出了自己的問題。
“她是這麼告訴你的?”陸墨紳隻關心自己的問題。
“信她就好好珍惜她,不信她就請放開,就念在五年前她把最珍貴的自己給了你。”景一泊留下這麼一句就轉了身。
景一泊承認自己有心理陰影,明知道是肯定的答案卻依然不願意麵對和承認,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幫那依婉。
“你還好吧?”伊妘娜緊張的看著臉色不好的男人。
“他現在是個病人。”景一泊回了這麼一句就徑直走向了電梯,袁林不淡定的衝進了房間。
“出去。”陸墨紳覺得自己需要好好靜靜,那奧那雙倔強和失望的眼神像是刻在心裏一樣無法揮去,他真的辜負了他們母子五年嗎?
“是。”袁林心是揪起的,但還是關好門退了出來。
“景一泊,你不覺得孩子跟著親生父母才是最幸福的嗎?”走出戒毒中心伊妘娜就忍不住了。
“你?”景一泊有點沒轉過來彎。
“我承認,我剛才是偷聽來著。”伊妘娜也是敢作敢當的,反正不是那種臉皮薄的人。
“但我也必須提醒一下,你的態度很有問題。”
景一泊一臉的無語,從來沒見過這麼理直氣壯聽牆根的。
“陸墨紳既然是那奧的親生父親,你就應該積極促成他們一家人團聚,這才是對那奧和依婉負責任的態度。”
“他們已經分開那麼久了,你真的忍心讓那奧一直都沒有父愛嗎?”
“一個女人帶孩子多辛苦,何況他們現在已經有了夫妻的名分,為什麼不讓他們之間的關係穩固融洽起來呢?”
“······”
伊妘娜很認真的講著自己的道理。
“伊妘娜你憑什麼認為陸墨紳會是一個好爸爸,又憑什麼覺得他能背起Eva跟那奧的幸福。”景一泊越聽越煩躁,聲音裏也帶上了情緒。
“那奧能不能得到父愛和誰是親生父親沒有關係,夫妻名分不代表融洽和穩固,謝元蓉那樣的婆婆永遠都不會讓Eva好過的,我不覺得陸墨紳會是一個好的選擇。”
“景一泊,你太自私了!”伊妘娜像是第一次認識這個男人一樣一臉的驚訝。
“我知道你喜歡依婉,我也知道你們之間有著親人一樣的情感,但這並不代表你可以替她做任何的決定,你不覺得現在應該懂得放手的人是你嗎。”
哧——
景一泊忽然就踩了刹車,伊妘娜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傾向了前方。
“下車。”景一泊跳下車就打開了副駕的門。
“惱羞成怒是不是?”伊妘娜伸手就拔下了景一泊的鑰匙。
“你幹什麼?”景一泊伸手抓住了伊妘娜的手腕。
“景一泊,沒想到你也是易怒體,看來我對你的了解還是欠缺了些。”伊妘娜握緊手裏的鑰匙就把另一隻手搭在了男人的脖頸處,“這荒郊野外的,我不介意跟你來一次深度了解。”
“伊妘娜,你到底是不是個女人啊?”景一泊嫌惡的拉開了距離。
“你來檢查一下不就知道了?”伊妘娜很誇張的拋出了個眉眼,景一泊徹底敗了,拿過伊妘娜手裏的鑰匙就回到了駕駛座,這樣的女人最好不要招惹。
······
冷靜了許久,景一泊的最後那句話一直都盤旋在耳邊,相信她就好好珍惜她,不信就該放手,她從來沒講過孩子的事情,他又憑什麼覺得她是在騙他。
那依婉那張清純的小臉就浮現在眼前,既然忘不掉為什麼不去好好珍惜呢?
孩子的血脈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陸墨紳忽然覺得自己一直都是在自我折磨,麵子和自尊真的有這麼重要嗎?
值得他用自己一生的幸福去維護這所謂的尊嚴嗎?
不,他不要再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想到自己對母親二十幾年的誤解,陸墨紳覺得自己該覺醒了。